秦洛的額頭起了一層冷汗,心想,幸好剛才在路上的時候拒絕了老鼠的哀求,如果貿然出手相救的話,那自己有可能就是殺害老鼠的兇手——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哪能對得起龍王對得起離和軍師大頭這些親密的朋友?
即便他們不責怪自己,自己還有臉在龍息混下去嗎?
“你一定會有辦法的。”秦洛笑著說道。“說實話,我不怕你說的草蠱婆和數十萬苗人——你要死了,我們就把你的死訊公佈出去,說殺害你的兇手是我的一個對手。再製造一些假象,他們會相信的——但是我擔心朋友的安全。如果你能夠表現出自己的誠意的話,我們也會給予相應的禮遇。”
紅衭盯著秦洛,冷哼著說道:“難怪師父不讓我來大城市,城裡人真是太卑鄙狡猾了。”
“你面前站著的這些還是比較純樸的。”秦洛辯解著說道。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巧言令色花言巧語專門欺騙女孩子的身體——”紅衭像是想起了什麼生氣的事情似的,突然間集中火力攻擊秦洛一個人。
“我有你說的這麼多缺點嗎?”秦洛厚著臉皮否認。
“你還不願意承認?”紅衭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指著秦洛罵道:“旗袍店的金髮女人,雲滇溫泉的長髮女人,傾城美容院的兩個大胸女人,還有唱歌的米紫安——”
她的手指轉了一圈,然後指到離的身上,說道:“還有她。你禍害的女人還不夠多嗎?”
“———”秦洛被她駁得啞口無言。自己的一些破事都被她看在眼裡,想辯解都沒有說詞。她雖然不知道那些女人的名字,卻給那些女人楖括分類——什麼金髮、長髮、大胸、唱歌的——
這些顯著的特點更增加了她說話內容的可信度。猴子老鼠小李探花等人看著秦洛的眼神變得曖昧而詭異。
離怒了,一個飛刀甩出去,說道:“我和他沒關係。”
嗖!
飛刀紮在紅衭手裡的那個酸奶瓶上,乳白色的奶液順著刀孔流敞出來,讓紅衭的手上、裙子上大腿上都敞滿了那種黏稠的液體。
紅衭把插著把刀子的奶瓶丟進垃圾桶,舔了舔手指後,不屑的掃了離一眼,說道:“不承認算了。”
“你——”離又要甩刀子。
秦洛攔住,說道:“先讓她救老鼠吧。”
老鼠也一臉期待的看著離,請她稍安勿躁。要是一刀子把這女娃給扎死了,這蛇不就在他身體裡面安居樂業了嗎?
“哼。”離冷哼一聲,終於把刀子收了回去。
秦洛看著紅衭,說道:“我們算不得朋友,也不是什麼親戚,我的生活狀態和你沒有關係。我剛才說的很清楚了,你幫我朋友把他體內的毒蛇引出來,我們也會表現出相應的禮遇。我不想逼迫你,更不喜歡用刑。如果迫不得已的話,也不是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紅衭倒沒有拒絕,對老鼠招了招手,說道:“過來。”
老鼠忐忑不安的走過去,臉色鐵青,警惕的看著紅衭,說道:“你要做什麼?”
“噓——”紅衭對著他吹了一聲悠長怪異的口哨。
嗖!
一條黑線從他的鼻孔裡竄了出來,然後跳到了紅衭的掌心。正是那條被紅衭從老鼠鼻孔裡塞進去的噬血蛇。
不痛不癢,老鼠甚至都沒有什麼感覺,那條折磨了他一個鐘頭讓他生不如死的小蛇竟然就已經跑出去了。
“還真是術業有專攻啊。”秦洛衷心的讚歎著。
“好了。我們現在可以好好的談談我們的問題了。”秦洛笑著說道。“我和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幾次三番的找我麻煩?”
“你殺死我姨婆。”紅衭說道。
“你姨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