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退路,只能與冀州一般,徹底成為不臣;所以你們,他們,都選擇了孫文臺,某可說對了?”
“子柔。”
“拜別明公。”
蒯良沒有回答,躬身長拜不起。
當劉牧沒有容忍王叡之死,以鎮戍告令荊州。
便證明,那位居於帝京的天子,真的沒有將如今支離破碎的大漢視為重疾,還可能在俯瞰天下士族鬧出的大戲。
所以,他們決然走上了必死的絕路。
“子柔。”
“南地會被鮮血染紅。”
“王叡是看不清大勢籌謀。”
“他蠢,可他亦忠,不愧大漢弘毅公之名。”
劉表整飭衣袍,帶著解脫般的笑意走向府外,登上早已備好的車輿。
似乎,從今日議事開始之前,就已經判定兩州士人都會選擇孫堅。
這就是王叡自戕造成的影響,使得兩州愈發團結,連大義之名都被捨棄,想要效法冀州,豎起不臣之旗,將犯上作亂告諸天下。
這一日,荊州天變,直接影響天下大勢。
監州尉秘傳。
僅數日,便將訊息發至陳郡。
陳縣,原鎮國府,更為中府軍所在。
“瘋了。”
“徹底瘋了。”
曹操烤著火爐,冷厲道:“劉表被驅逐,荊州各郡奉迎孫堅為荊州牧,同時揚州各郡亦然,孫文臺尊號大都督,並節制兩州軍政大權。”
“呵。”
“無奈之舉而已。”
郭嘉勾勒著輿圖,輕笑道:“弘毅公之死,使得陛下震怒,以鎮戍告令荊州,迫使他們放棄劉表,與冀州一般揹負不臣之名。”
“所以。”
“陛下也這麼想?”
曹操心中猛然一驚道。
“你說呢?”
郭嘉轉頭笑了笑,說道:“曹將軍,你當上稟鎮戍司,請求王師支援,兩州合力必定有所謀,不是北上豫徐,便是南下交州。”
“奉孝。”
“你以為呢?”
曹操起身行至輿圖旁問道。
“廣陵。”
“或者汝南,潁川。”
郭嘉將手中的炭筆甩入筆海,指著輿圖道:“他們舉兩州雄主,必然響應冀州,想要先把陛下絞殺,然後逐鹿天下,廣陵是揚州大軍吞併徐州的跳板,今年肯定沒辦法動兵,明年秋收,他們定有軍卒北上。”
“金秋主肅殺。”
曹操眼眸閃爍,問道:“你說,青州平原交戰,他們不在乎糧草嗎?”
“掠奪。”
“劉備,董卓皆如此。”
郭嘉靠著桌案,漠然道:“劉備知道渤海守不住,所以揮兵入青州就沒想回去,董卓只是袁紹的藩屬,冀州沒有他的轄地,只能拼死爭青州,所以明年百萬黃巾會南下,中府軍只有一萬五千卒,加上中牟的萬勝營策應,我們依舊攔不住兩方大軍,須請王師南下,還望將軍思量。”
“陷陣如何?”
曹操捏著鬍鬚道:“以守待攻,以陷陣駐紮葉縣,汝南,一路抗衡宛城,一路抗衡九江,廬江;中府軍兩營發往廣陵,一路駐紮在陳縣,配合華雄將軍備戰兗州?”
“不可。”
郭嘉無語的搖了搖頭。
陷陣營,是陛下都不輕易動用的猛卒,怎麼可能會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