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心必亂!”
“那你去啊。”
張燕撇嘴道:“某等生來草野,能戰則戰,不能戰則逃,可沒有你們這些精兵悍將來得兇猛,更不知什麼是畏戰之風。”
“呵。”
蔣奇搖頭笑了笑。
他們是要為鄴城守住南方的防線。
並且,來蕩陰之前,幕府三番兩次囑咐不可出戰。
他又怎麼會違逆軍令,只是給張燕說一下不出戰的弊端,還被其牙尖嘴利的駁斥,好心沒好報啊!
“張燕。”
“汝母婢也。”
“生得你這等無膽鼠輩。”
營外,甘寧罵得口乾舌燥,怒吼道:“爾等以黑山自居,不敢興黃巾之名,可是知王師不可勝,何不出來引頸就戮,免得壞了張角之名。”
“彼其娘之。”
張燕眸子大瞪,怒吼道:“甘興霸,你這個弒殺舊主,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有什麼資格言黃巾二字,更沒有資格直呼天公將軍。”
甘寧見張燕回應,大喜道:“你有膽出來一戰。”
“你有膽進來。”
張燕從一個軍卒手中接過強弓,挽弓朝著營外發矢。
“汝母婢也。”
甘寧亦是摘下弓弩,朝著營中對射。
可惜。
二人相隔太遠,箭矢不可及。
只能你一句汝母婢也,他一句彼其娘之的對罵。
一個時辰。
大日西傾,風兒微涼。
甘寧摘下水囊,潤了潤嗓子,嘶啞道:“張燕,有膽出來單鬥,莫要引軍對壘,某敬你是條漢子,不然穿個女裳,龜縮在營中等死吧!”
“呸。”
“你本事進來單鬥。”
張燕坐在望樓上,隔著柵欄喊道:“某一定不準軍卒圍殺,有膽進來啊!”
“那你開啟轅門。”
甘寧望向天際,喊道:“某進來與你決死一戰。”
“有膽。”
“某這就放你……!”
張燕扯著欄杆起身。
剛欲下令,便被蔣奇捂住嘴。
“你瘋了?”
蔣奇猙獰道:“對罵就對罵,要是真的開啟營門,令甘寧殺進來,只需要拖延片刻,就能引神武軍破營!”
“這……!”
張燕渾身一震,狠狠剜了眼甘寧。
差點,差點他就上當,令大軍陷入險地。
“可惜。”
營外,甘寧搖了搖頭,調轉戰馬準備回營。
不遠處的蕩陰山中。
呂布噙著茅草,失望道:“兩個莽夫言語匱乏,對罵太過一般,而且張燕更怯懦,只有兩千罪軍,他都不敢出營一戰。”
“將軍。”
“明日末將去。”
陳到攥著刀柄,說道:“某是校尉,只有一千軍卒,比甘寧的罪軍還少,若他同樣不敢出戰,真的只能等黃巾南下了。”
“嗯。”
呂布點了點頭,躍上捲毛赤兔道:“你讀書多,可有什麼攻心,誘敵之計,不成某可以請調攻城器械,強行轟開營壘。”
“將軍。”
“我們是牽制之軍。”
陳到肅然勸諫道:“伐滅張燕的戰機需要精確把控,若是強攻,只會引發全面戰爭,令整個北方亂作一團!”
“某知道!”
呂布眉頭一挑,撥馬回營。
若不是為了牽制,他早就調集攻城器械,伐滅張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