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種複雜的意味來。沈飛煬為什麼要瞄準安在濤的個人私事,這在一個大學畢業生畢業三年就成為一縣之長帶來的震驚和衝擊下,就顯得微不足道,無人再去顧及了。
場上的聲音越來越嘈雜,安在濤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瞥見沈飛煬那臉上的得意和帶有濃濃報復性快感的漲紅,安在濤不禁冷笑一聲。
咳咳!
他乾咳了兩聲,沉聲道,“沈記者把話題轉移到了我個人的工作私事上,跑題了,我原本可以不回答你。但是,為了滿足你的好奇心,我還是簡單解釋兩句。”
“我個人,出身於一個東山省濱海市一個普通的教師家庭,不瞞大家說,我的家庭並不富裕,也沒有什麼關係和背景,我能走上仕途,完種偶然年我以濱海市文科狀元身份考入燕京大學,學費還是由濱海民泰集團提供的獎學金,這些都有據可查,感興趣的記者同志可以調查一下。”
“1998年夏天大學畢業後,我進入濱海晨報工作,與你們一樣,做的是新聞記者年年初,經過組織選拔,我被濱海市委組織部報送,參加了中央黨校青幹班培訓。之後,我回到濱海,調進濱海市委機關工作,充任當時濱海市委書記杜庚同志的秘書。同年夏,中組部從青幹班學員中選拔了一些人參加後備幹部輪訓班……輪訓結束後,我被任命為歸寧縣委常委、資河鎮黨委書記,在當時我們的這批學員中,任命職務比我高的比比皆是。”
“在資河鎮工作一段時間以後,市委市政府決策,撤銷三個鄉鎮的編制,成立資河生態農業開發區,經過組織考察,由我擔任資河開發區的黨委書記兼管委會主任……”
安在濤洋洋灑灑地說著,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平靜,他朗聲道,“我自問問心無愧,我在歸寧縣工作了2年多,工作成績和工作作風有目共睹,這裡就不再自己表揚自己了。大家有機會的話,可以親自到歸寧縣和資河開發區去。”
安在濤的話鋒一轉,冷厲地望向了沈飛煬,“我被破格提拔,只是證明了一點:黨的幹部政策正在趨向年輕化、制度化,一批有能力、有學歷、有實幹精神和創新意識的青年幹部正在逐步走上領導崗位……我不知道沈記者為什麼要關心這個,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安在濤清清白白做人,腳踏實地做事,無愧於黨和人民的信任,我非常歡迎媒體的同志們對我個人的工作進行監督!”
安在濤擺了擺手,“我的話完了,沈記者你可滿意?如果你還對我個人的私事感興趣,你可以進一步做調查瞭解,看看能不能從其中找到你想要找到的東西——不過,我可以告訴沈記者,你會很失望的!”
在場百餘名記者都將“意味深長”的目光投向了尷尬難堪的沈飛煬身上,大都猜出了這沈飛煬大概是懷有某種惡意和不良企圖吧。
……
……
在新聞釋出會的最後關頭,李傑笑了笑,宣佈了一個讓在場記者震驚的訊息:歸寧酒業已經委託鄭恩大律師,向燕京市景山區中級人民法提起訴訟,將經濟日報社記者楊凱列為第一報告、經濟日報社作為第二被告。
沈飛煬在新聞釋出會上搞出來的這一個小插曲,不但沒有達到“構陷”安在濤並讓其難堪的目的,還適得其反,讓安在濤又一次提高了知名度,無意中被炒作了一把。
在第二天鋪天蓋地的媒體報道中,專門寫安在濤這個“國內最年輕、最有魄力縣長”的報道,竟然佔據了三成以上。
“白酒勾兌是行業新技術——東山省百家白酒企業的宣言”
“歸寧酒業狀告經濟日報社不實報道誤導消費者”
“央視標王的自我表白”
“標王與經濟日報的第二次博弈”
“知名大律師鄭恩接受標王委託,向經濟日報社提起訴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