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灝一句話澆熄了眾人的喜悅,大夥怔忡的面面相覷,無措地注視神似胤的人偶。
他們以為只要拿回有關的東西就能化解咒術,可是胤仍然不見起色,呼吸弱得微不可聞,臉色照常白如臘。
可笑得很,堂堂京華四貝勒竟救不了自己的主子!他們一個個苦無對策的訕笑。
“可以……讓我見……爺的最……最後一面嗎?”一口濃腥的血由塔拉鼻腔溢位。
眾人相看無語,最後海灝將軟榻挪近,“煒烈,把爺叫醒吧?”
“真要把爺珍貴的半個時辰給她?”為了一個探子?
“你沒看見她用命來換命嗎?人情好還,情債難償。”海灝語重心長的說道。
好一句情債難償,道盡天下痴兒。
“嗯。”
煒烈取出妻子交給他的銀針,依照奇經穴位下針,不一會兒工夫,胤即由昏睡中醒來,雙眼幽幽地一掃在場的眾人。
沒看見他心愛的人兒,他似惆悵似哀傷地勾起唇角苦笑,是他下的令,怎麼奢望有人抗旨?
他太想念他的曉曉了。
才短短數日不見,恍若已隔無盡個秋,儘管清醒的時候不多,那抹天真、無邪的笑臉卻老是佔據他的思維,清脆的笑聲好像近在耳畔。
人在身邊時總是不加珍惜,一旦夕了她才知空虛的可怕。
區區一個皇太子住哪比得上心愛之人相伴左右,他看破了,紅塵俗世的紛擾再也入不了他的心,誰要權位利祿全拿去,他只要曉曉一人。
“爺……你可還……記得……伺候過你的……小妾……”
斷斷續續的呻吟聲打斷了胤的沉思,“你是……塔拉。”
“爺能記……記得妾身……真好……”她露出一朵絕豔的笑花。
“你受傷了?”看來傷得不輕。
他看向四位貝勒,由他們的表情得知,她的性命恐怕過不了一刻鐘。
“能為爺效……效力……是妾身……的福氣。”只要爺沒事就好。
“你是個忠誠的部下,我會厚待你的。”他指的是後事。
塔拉抽噎的流下淚,“可否請爺……別當妾……身是你的……手下?”
“嗯?”
“塔拉……愛爺呀……妾身希……希望死……死前仍……仍是你的女……女人……”
血由她的嘴角緩緩流下。
“你太貪心了。”胤垂下眼皮說道。
“無怨……無悔……只愛你……”塔拉賭著最後一口氣拔出致命法器。
“你……”胤大為震撼,“你太傻了。”
“只為你……痴傻。”她覺得值得。
輕嘆了口氣,胤示意靠他最近的煒烈,將塔拉布滿鮮血的手放在他無力抬起的掌中。
“塔拉,我胤有生之年,定不會忘記你的深情。”他能為她做的僅有這些。
她笑得好真誠,緩緩地合上眼,“我……愛……你……”
一瞬間,幸福的光彩在塔拉臉上綻放,小小的血手由他手中滑落,成全了今生的愛戀,她帶著笑意離開了摯愛的人間。
“女人就是笨。”
鋒一句輕侮女人的話衝散傷感。
“鋒,她的後事就交給你處理,辦得隆重些,再給她家人一筆撫卹金。”
“我?”他不甘心地望向三個奚笑的好友。
“誰叫你瞧不起女人,報應。”煒烈諷刺的一盹,她的男兒可是諸葛再世,在她眼中笨的是男人。
諸如四貝勒。
“煒烈,她是你的手下,照理說應該你來接手。”此時,鋒不想離開太和殿。
煒烈輕佻的聳聳肩,“爺中意你那張俊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