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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已套上褻褲的胤鄙視一哼,“我替你砍了這膽大包天的小賊。”

其實,他是自私地為自己而不是為大皇兄報仇,手足之情在他眼中遠不及帝位的千萬分之一。

少了一個競爭對手他就多一份希望,手腕一反轉,胤舉劍刺向大皇兄,但卻被他機伶的閃過,左肩劃了一道好大的口子,噴血不止。

“八皇弟,你想殺我?”

胤冷笑的提著劍,“除去了二皇兄,放眼皇子中就只有你和四皇兄會擋道,不殺你,我寢食難安。”

“你夠狠——”胤防備地瞪視欲取他性命的八皇弟。

就在兩人慾放手一搏互攻時,幾個小道童喳呼著布縫人偶不見了,他們才暫緩對峙的奔往暗室外應付黑衣人。

塔拉此時已奔到暗室口,一腳正要跨出去,但感腰腹突然一疼,她低頭一瞧,一根尖銳法器刺入她身體,另一頭圓錐握在一雙嫩白小手上。

“玉奴兒,你……”

“我說過不會如你意的,瘋了的二阿哥才會屬於我。”她的眼神狂亂而帶著些許迷戀。

“你真是……瘋了。”她揚手一揮利劍,痛下殺意地抹向玉奴兒跳動的頸脈。

玉奴兒怔愕地鬆開手,摸摸早來到的死亡之血,“我還不……不能死、不能死……”

她抽動的身子緩慢地接近地面,口中不斷呢喃,然後,聲音漸歇,終至無語。

“留下人偶——”

胤的吼聲近在耳旁,失血過多的塔拉奮力一躍,顛躓的離開暗室,趁著昏暗夜色在她早已摸熟的地形中逃逸,毫不遲疑地奔向太和殿。

在她的執著中,血,流成一道長長的夜花。

“用不著追了,兩位阿哥。”

“為什麼?”捂著傷口,胤眉頭一皺的問道。

“因為我已在人偶上施了法,沒有破解方式等於無物,白費一場工夫。”匆忙穿上道袍的長春道長撩撩一臉長鬚。

“原來如此。”

胤一喝,調回追趕的侍衛軍,眼底有著得意,皇太子之位唾手可得,只要再除去……

胤像是有感應似的,背脊一慄,心寒的回頭一視,瞧見八皇弟噬血的目光,他知道該計劃下一步了,肩頭的血不能白流,定要他付出代價。

各懷鬼胎的親手足面色一冷,腦中陰狠地轉著惡毒詭計,全為穩固自己地位而殘酷。

???

時日漸漸逼近,太和殿宛如死寂的抑鬱不聞人氣,肅穆的氣氛蔓延四處,人人冷凝著一張臉,像是送葬。

雕工華美的大床上躺著當朝皇太子,他薄弱的呼吸似在數著日子,兩頰明顯的凹陷,顴骨尖凸無肉,髮色日見枯黃失去光彩。

微微龜裂的嘴唇有些烏色,而眉宇之間但見沉鬱,即使昏睡中亦舒展不開心底憂慮,叫人看了傷心。

“煒烈在搞什麼鬼?要他辦件小事比鑽老婆裙子還難。”都過了五天,探子營的精銳莫非虛有其名?

“鋒,別自亂陣腳,小心女諸葛損你。”同樣焦慮的海灝輕聲一喟。

“哼!女人。”

海灝苦笑的揉揉發疼的頭,“你又不是不曉得她的狡詐,說不定心一狠,就煽動我們娘子出走。”

“她敢?”上回要不是攔得早,他就成了“棄”夫。

“你說她敢不敢?”一個寧可以身殉義救友的剛烈女子,天底下沒有她不敢之事。

鋒氣結的冷哼一聲,大步地走向殿外眺望,旋即失望的踱回內殿。

“別提端儀郡主了,那個笨女人是怎麼回事?爺真瞧上了她?”不解的棣樊苦惱愛妻老是往鋒貝勒府跑。

“你說趙曉風?”

“天下有比她更蠢的姑娘嗎?”大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