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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京裡的人,論形勢上京比涼州要兇險萬分,用如履薄冰形容也不為過。

他能確信保得阿圓安然,可也要讓她知曉人心的險惡、世道的艱難,耐心性子講解。

&ldo;別說是阿嫂有事,就是阿兄遭遇不幸,尚家都不必慌,還有我。&rdo;

&ldo;可你出了事……&rdo;憶君捂著嘴不敢想下去。

以世子尚均的身子骨鐵定扛不起尚氏的大梁,定國公也快到半百之年,將來能不能熬到孫兒成人還不好說,等他一蹬腳去了,國公府嫡脈太弱,降伏不住下面一干悍將,亂象四起,尚家也就衰敗了。

&ldo;那幫人巴不得我和阿兄反目成仇,妯娌不和也是大忌。&rdo;

尚坤淡然撥弄著枕上一對小虎頭鞋,他和阿兄就是阿孃心尖上的這對鞋,離了那個也不成。但在祖母心中他為重,更把他的子嗣放在首位。

尚坤估計,阿嫂恐怕也會遭到別人暗算,那個人也會把罪名嫁禍到他頭上。

河西府內是真刀真槍與人爭鬥,上京城中上演另一場無聲的爭鬥。

三月末,白五郎披星戴月趕路返回涼州城,一進門撲倒在地上,顧不得喝水,曝出一個驚天的訊息。

&ldo;世子夫人也險些沒保住孩子,聽她身邊的人說,正是服用了郎君和夫人託人捎去的藥,當晚腹痛不已。虧得她身體健壯,一年到頭無病無災,強撐一口氣等到宮裡的御醫到府,雖是艱險,勉強保下孩子,聽說是個男嬰。&rdo;

白五郎一口氣說了許多的話,喝乾一大碗茶水,仰身躺在磚地上,直嘆這地兒太涼快。

&ldo;後來呢?可是查出是誰在做怪。&rdo;尚坤關心後面的程序。

白五郎搖頭,從懷裡取出書信交到尚坤手上,縮手縮腳躲到屋角,遠離屋正中的郎君。

他奇怪的動作引起屋裡另一個人的注意,尚顯皺眉,十分不解白五郎的舉動。

白五郎清秀的面孔擰成一團,殺雞抹脖子告誡同伴離郎君遠一點,手指著天空示意。

天上能有什麼?尚顯一頭霧水,也抬眼望去,除了當空的太陽,碧空如洗,見不到一絲雲彩。

太陽,他是說尚召陽,尚顯恍然大悟。

說來遲,尚坤一掌拍碎眼前的桌案,木屑四濺,散落一地凌亂,他緊握著手裡的信紙扭頭,殺氣騰騰奔到白五郎面前,目現赤火逼問:&ldo;你說,尚召陽好端端的怎麼能出京,還要來涼州城。&rdo;

面對高出多半個頭的郎君,白五郎縮得更矮,抖抖嗦嗦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ldo;小的……也不知,臨出京時,聽說……國公府裡做此打算,老國公理好行裝就,就在小的身後出京。&rdo;

&ldo;阿爹呢?&rdo;尚坤怒火中燒,大吼一聲。

白五郎索性溜坐到地上回話,陪著萬分小心,&ldo;郎君不是不知道,國公爺也是老國公的兒子,父子綱常,他不得不聽老國公的。何況,老國公節食數日,人已經瘦得沒形,只提出一件事要去塞外尋回先祖的遺骸,國公爺他……&rdo;

阿爹沒理由拒絕,尚坤渾身血氣湧到頭頂,頭痛欲裂,雙手捂住著兩旁的太陽穴,表情痛楚。

見情形不對,尚顯擠眼色讓白五郎快溜,自己則緊隨著出了屋子,緊緊和上門扇,守在廊下不許任何人靠近。

白五郎嚇得軟成一灘泥,伏在臺階上大喘氣。尚顯滿腔憤慨無處發洩,握緊拳手遠望城外的雪頂山脈。

眼看著郎君一年比一年要好,自阿圓進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