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預期。他實在想不到,採月會以如此狼狽和悽慘的樣子,出現在他的面前。
薛勇這個時候已經注意到了採月的腳。他也被眼前採月這悽慘無比的樣子嚇到了。
“老闆,要立刻送採月小姐去醫院,晚了怕會出事。”邊說,他邊指著採月的腳踝處。
裘巖因為先到採月身邊,所以身處採月的正對面。薛勇後到,站在採月的側邊,所以首先看到了她的腳踝。
裘巖往薛勇手指所指之處看去,立刻也看到了那被蛇咬過之處,兩個明顯的血洞,結合眼前的環境,顯然是被蛇咬的。
他顧不得許多了,一把就抱起採月上了車。車子一個緊急倒車,以接近100碼的速度朝山下衝去。
車後座上,裘巖將採月被蛇咬過的腳放置在他的大腿上。沒有看到蛇,現在還不敢判斷是什麼蛇,但從傷口處如此短的時間就微微有些腫起來看,一定是毒蛇無疑了。而且,就算不是毒蛇,為保險起鑑,他也必須當成是毒蛇來處理。
車載冰箱裡有不少的瓶裝水。裘巖取過來,開啟瓶蓋,用水對著採月被蛇咬的傷口進行沖洗。
擔心沖洗效果不佳,裘巖又從車裡的儲物櫃取出水果刀,用打火機消了毒,對採月說了聲“你忍一忍”,然後就緊繃著臉,在採月的傷口處劃了個小小的十字形口子。
採月痛得大叫出聲,全身都發著抖。
裘巖依舊緊繃著臉,一句話不說地抓起採月的腳,毫不猶豫地用嘴對著她被蛇咬到的腳踝處傷口,就開始用力地吸。
採月嚇傻了,她怎麼都想不到,一向潔癖嚴重的裘巖,怎麼會做得出這種事來?
她想要阻止,裘巖根本不理她。於是,她不敢再亂動了。不然,裘巖一說話,就容易把毒血吞下去,那情況就糟糕了。
吸完汙血,裘巖立刻就漱了口。
處理完被蛇咬的傷口,裘巖又快速地取下了採月腳上纏著的布條,在離傷口處約5厘米的小腿肚上,用力地紮緊了。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減緩傷口處的血液迴圈,讓蛇毒儘可能慢一點地走遍全身,為實施搶救爭取時間。
快速地做完了一切可以做的,裘巖才停止了忙碌。
看著採月原本白嫩漂亮的雙腿和雙腳,變成眼前這般的血肉模糊,裘巖只覺得心痛到發抽。
四天前,蕭天打電話給他,說採月不見了,他一時之間慌亂,立刻派了人把採月可能在的所有地方都找了個遍,卻一點影子都沒找到。
一天後,他就冷靜下來了。
採月頭一天才說要和蕭天商量回裘瑞國際的事,第二天人就不見了。這其中的邏輯關係其實並不難猜,只是因為採月曾遭多次綁架過,更因為他太相信蕭天,所以居然忽略掉了這個情況。
然後,他依舊派人到處地找採月,但更重點安排了人跟蹤蕭天。結果,派出去的人雖然也非庸手,卻個個都是無功而返。他們要麼跟不了蕭天,幾個彎下來,蕭天的人和車就沒了蹤影。要麼就是半途被人截住,然後遭到嚴厲警告。
不得以,裘巖讓薛勇親自出馬。
薛勇原是特種精英部隊的一名兵王。在一次任務中,他的一位交情過命的戰友,為了掩護他而犧牲了。這位戰友已懷孕的妻子因傷心過度,先天心臟病復發,導致心臟功能嚴重受損。
專家介紹了美國一所專科醫院,對這種病有較豐富的治療經驗,但是費用驚人。在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後,為了保住好友妻兒兩條生命,薛勇申請了提前退役,親自陪同好友妻子趕赴美國。
為了賺錢,用以給戰友妻子治病,他給有錢人做了私人保鏢。戰友的妻子接受初期治療後,病情有所緩解,但要完全恢復到正常人的健康水平,還必須做心臟修復手術。手術費用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