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讓原本還鎮定自若的李思辰出現一瞬間的恍惚與鬆懈。
玉木便瞬間抓住這波空隙直接沿著牆壁快步走了上去同時又一個翻身穩穩的上了屋頂。
如今信恐怕是不能在交了,但是怎麼得也要將情況帶回去給自家大人還有蘇姑娘說明情況。
從那邊跑了出來後她便直接翻身又進入街巷之中,這一片區域都是街坊街巷區,玉木以前本就是寄養在洛府之中長大,來京城次數可謂算得上是屈指可數。
本是想著在繪春樓給了信便是順利達成了任務,如今卻因為一時鬆懈被帶到了這種地方,還是一個極其不熟悉的地方,在再加上手臂的傷口完全不見好,也只能勉強用另一隻手翻牆支撐著身子。
看著她一下便消失無影無蹤的身子,李思辰只是輕嘆了口氣,不明白她為何不乖乖聽話將信封交出來,這裡的每一個出口都已經被暗衛堵住,又能跑到哪裡去。
耳邊充斥著呼嘯的風聲,街巷之中同時又靜的極其嚇人,原先熱鬧的叫賣聲與此刻寂靜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只聽到一隻弩箭刺破較刺骨的寒風,直擊那一道較瘦小的背影。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玉木連忙往一旁閃,躲開了那隻飛來的弩箭後剛想要往巷子裡繼續跑,直到迎面撞上人,不得不停了腳步。
這一次他不在像剛才那般透著平易近人,懶洋洋的感覺,就連笑也無。
那一雙眸子目光幽暗,宛若深潭般沉寂,透著難得一見的陰冷和銳利,如同暗夜中的獵殺者,落在身上令人不自覺的毛骨悚然。
那絕對上位者的氣場不減絲毫,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李思辰快速抽出長劍直直的朝她斜劈而去,力道也算不大,留了完整的全屍。
長劍刺入身體的一瞬間,玉木這才感覺自己既然要死了,死亡的氣息不斷的籠罩著全身。
回想起之前的種種一切,自己的所作所為換來如今這種死法似乎也算是罪有應得,這下總算可以與秋芷道歉了。
姜範站在身後看著這一幕只覺得不忍的背過了身子不在想去看,心裡只覺得眼前的人既如此的狠厲,不管是何人只要擋了他的路,他都可以毫不留情的斬殺至盡。
“人我已經帶到了。”
李思辰這才不緊不慢的將劍隨手丟給一旁的侍衛,彷彿剛才的從未發生過一般回笑道:“陶姑娘,本王已經讓人安置在繪春酒樓的廂房了。”
“還是多謝姜少俠的相助,既是蘇姑娘的恩人,怎麼的也得受了招待再走也不遲。”
“千面狐本王也已經著人請了,還請兩位這些日子先安分些。”
姜範又怎麼會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很明顯便是暗戳戳監視之意,在未得到許可之前不準離開繪春樓半步。
“王爺的意思草民明白。”
“雖不知王爺究竟想做一些什麼,只是恕草民一聲提醒,您如此做法,永遠不可能討心愛之人歡喜的。”
看著他丟下這句話便快步轉身離開的背影,李思辰笑意這才稍稍的褪去了幾分,心裡卻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如今都在做些什麼。
但若是不做一些什麼,內心深處的躁動便莫名其妙的停不下來,只有在她的身邊待著煩躁不安的心才會莫名的平靜下來。
就如同那次自己毒發,蘇晚瑾既然會為自己緊張擔心到流淚,甚至還說著那種大逆不道的話來威脅自己,自己難得氣的意識清醒過來。
即便表面裝作毫不在乎,雲淡風輕的樣子,實則內心的躁動早已經隨著日積月累不斷堆積起來,等反應過來之際便已經動了手。
“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夜過也,東窗末白凝殘月。
眼空蓄淚淚空垂,暗灑閒拋卻為誰。”
他看著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