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刻早已經換上了那張熟悉又柔和的笑意,笑意卻未盡到眼底。
蘇晚瑾知道他此刻為何是這種狀態,就像上次他質問自己是不是喜歡千面狐,自己卻猶猶豫豫答不出口而讓他感到不滿。
而這個人只是換成了眼前的人薛錦禹。
特別是看到自己與薛錦禹有說有笑而心生了不滿,但是自己本就對洛亦水無意,這樣子不也剛好?
可是如此利用薛錦禹又是否會不好呢?如今千面狐也不在自己身邊,若是在,那自然是直接拉著千面狐跟洛亦水坦白。
“嗯,千面狐當擋箭牌倒也是不錯,可惜人不在。”
蘇晚瑾若有所思的在心裡呢喃起來,很快又覺得自己是不是精神不正常了,既然第一時間會想到千面狐。
“蘇姑娘卻也是有才學,想不到我臨時興起出的疊詞詩句,你既然能這麼快便對上。”
薛錦禹的話再一次將蘇晚瑾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她此刻也想讓洛亦水清楚,自己對他並無心意,希望他莫要在觸碰這些禁忌與底線,而後那抹笑更加明豔動人起來:“薛公子是怕為難我,特意出了這種簡單的詩句吧?”
發覺被看破後,薛錦禹也只能稍稍不好意思笑了笑,剛想要藉此機會詢問退親之事,還未開口,便被人撞了滿懷。
那人明顯有一些醉意燻了頭,酒水頓時灑了過來,很快便酒醒了幾分致歉起來:“薛公子,屬實是無意。
“還望莫要見怪。”
薛錦禹搖了搖頭表示無事後,洛亦水這才皮笑肉不笑的走了上來開口道:“薛公子還是趕緊回去換身衣物如何?”
“畢竟這天寒地凍的,溼了衣凍著了,那我可是真的要自責了。”
蘇晚瑾別有用意的看著他那副充滿歉意的笑臉,滿是虛偽之意,明擺著便是請人回去的意思。
洛老太太見狀也只能如此,這府中本就大部分都是女眷,也沒有替換的衣物,洛亦水若是真有心自然會主動開口讓他留下換了衣物,而不是請他回府。
“站在風裡久了,感覺頭有點疼,恕我先一步失陪。”
“好,好生歇著吧,莫要勉強了自己。
等目送薛錦禹離開後,蘇晚瑾便也想著離開此處,同時特意拉開與洛亦水的距離,得到洛老太太應允後便直接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看著蘇晚瑾離開的背影,他便覺得心如尖刺一般疼痛,她明明知道自己因為何生氣卻依舊故意如此,是別有用意提醒自己的意思?
洛亦水自然不傻,如何看不出來蘇晚瑾的意思,本以為自己能控制的住,放得下,但是再一次親眼目睹這一幕。
他便感覺心裡有一團黑色的迷霧,不斷籠罩同時擴散開甚至到大腦,等反應過來之際,已經伸手推了那個酒醉的人。
繞過了那早已經結冰的池塘,抬腳走上了廊內便直朝後院而去,她本就大部分都待在後院處,對前院的路徑倒也不太算熟悉,自然是侍女如何帶她來,便也順著同樣的路線返回去。
此刻那枝頭已經光禿一片,掛滿了銀雪,一步步踩在鬆軟的雪地上發出聲響的同時又留下一道道腳印,落雪早已經停,那暗紅的披風稍稍飄動顯得身影極其動人。
整個洛府上下唯一能在這種嚴寒的天氣下
存活恐怕也只有這密密麻麻的紅梅林了,
她佇立在廊內細細看了屋簷外那一大片紅梅,不過也只是欣賞了幾分鐘的功夫又感覺身子直冷的發抖便想著趕緊回房內烤火。
“蘇姑娘?。”
她拐角想要繼續往前走的功夫,便聽到身後侍女一聲喚,恐怕不用想定是洛老太太不放心特意差人來的。
想到如此蘇晚瑾便停了腳步剛想要回頭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