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知你能不能幫忙,向皇上求個人情。”
葉貞挑了眉,放下手中的杯盞,“皇上?小主如今聖寵優渥,為何不自己去求個恩典?何況小主也該知道,皇上原本有意冊您為音嬪,您這一把好嗓子,委實將皇上迷得團團轉,如今你便開這口,又能怎樣?卑職不過是個尚宮,如今隸屬東輯事,怕是幫不了小主。”
“葉尚宮先前在皇上身邊伺候,到底有些情義在。何況皇上多多少少會忌憚著東輯事,想來也是肯聽你幾句的。”葉杏慌了神。
“是嗎?只怕是小主抬舉卑職了,卑職自問沒這麼大的本事。”說著,葉貞便不再搭理。
那葉杏越發無措,“本主知道,葉尚宮是因為之前葉美人的事情,如今記恨著國公府。到底也是葉美人一人之錯,委實不幹國公府什麼事情。如今葉美人受了懲處,不知葉尚宮可否大人不計小過,暫且放一旁?”
葉貞冷笑兩聲,“當日葉美人要置我於死地的時候,可沒說過要大人不記小人過!她可是下了狠手的,而且……”
殺了月兒,還想從她手裡討回命去?
做夢!
“而且什麼?”葉杏慌忙問。
葉貞斂了眉色,低低笑著,“而且這一次是千歲爺下了決心,只怕就算是卑職拼盡全力,也是無力迴天。小主不曾瞧著棲鳳宮的大門緊閉嗎?葉美人如今還跪在那裡,若然真有一線生機,貴妃娘娘何必閉門不見呢?委實是沒了辦法,這才……”
聞言,葉杏頓時癱坐在凳子上,眸色潰散至絕。
眉睫微揚,葉貞抿一口香茗,慢慢悠悠道,“倒也不是全然絕望,國公府怕是保不住了,但是小主還是可以明哲保身,保全自己的。卑職知道,這麼說委實有些難為小主,只不過小主既然入了宮,那就是皇上的人。若然小主執意為國公府開脫,只怕這音嬪之位……是留不得的!”
葉杏心驚,“你這話什麼意思?”
“寧妃娘娘不是最好的例子嗎?沒有母家,照樣做了妃子,為何小主就做不得呢?”葉貞輕嘆一聲,“卑職知道,小主與母家情誼深厚,但是小主要記得,這是後宮。若是國公府牽累了小主,一紙聖諭,小主不是被廢為庶人就是被打入冷宮,這以後的日子可要與豬狗爭食,任人踐踏。難道這就是小主想要的?”
“退一步講,就算國公府獲赦,小主覺得國公府較之以前如何?還能榮耀多久?還能給小主帶來怎樣的後盾?左不過是空有名聲,委實沒什麼用處。卑職言盡於此,小主不妨細細的想著,卑職也沒有其他意思,想著與小主也是有些交情,所以說了些大逆不道的話。小主若覺得汙了耳朵,就當卑職自說自話便是。”
說著,葉貞起了身子,卻聽得葉杏輕輕咳嗽了幾聲,“小主身子不適,可要好生保護你這副嗓子。皇上那頭,國公府的事情還要小主多多周旋。橫豎那葉美人……如今容貌都沒了,怕是再也得不了寵的,又逢著這樣的事情,連帶著貴妃也躲開了。也不知她這心裡,會如何做想!”
葉杏稍稍一怔,卻見著葉貞行了禮,抬步便走。
“葉尚宮!”葉杏喊了一聲,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
葉貞盯著她的臉,唇角清淺的笑著。她知道,自己的一番話在葉杏的心裡已經生根發芽,不多久就會變成一柄刀子,狠狠戳在國公府的要害處。葉杏雖然魯莽,但是腦子還算清楚,大難臨頭她若不保全自身,也只能跟國公府一道覆滅。
葉杏素來爭強好勝,想來也是不肯讓自己淹沒在寂寂後宮之中的。什麼冷宮,什麼庶民,對葉杏這樣傲嬌的性子來說,比殺了她更殘忍。
所以葉貞乾脆善加引導,沒有什麼被自己女兒出賣,更痛快的事情。
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魯國公府這步棋,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