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快要哭出來一樣。
冷之清的態度很明顯,看著如此的場面,丁柔平靜的臉龐下,狂躁的心像是暴風驟雨來襲一般。老闆是刻意的,不知道這種刻意的程度會到什麼時候,但一定不會輕易地就放掉了這個機會。
原來,卑鄙是沒有底線的。。。
正想著,抬眸看到服務生已經為桌上開了幾瓶紅酒,除了自己之外,每個人面前的酒杯都已經傾注了半杯的深紅色液體。餘光看向冷之清,丁柔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他的表情已經不像剛才一樣難看,或許是因為老闆終究還是沒讓她這個懷有身孕的人喝酒,還算沒有什麼大的起色。
“來,清哥,我們一起敬老闆!”華雪有些勉為其難地舉起了酒杯。
她知道這個時候是需要有個人來找臺階下的,不論冷之清,還是坐在對面的臉色透著猙獰的人。名門淑媛慣了,被嬌寵得不得了,這樣令人心驚的場面她還是見得太少。努力地嚥了咽喉,她仍舊帶著比哭還痛苦的笑舉著杯子。
“看起來,冷董好像不大樂意?!”老闆提高了聲音,慵懶隨意地倚靠在椅子上,一手撫著酒杯,遲遲不肯端起來。
華雪深諳他的弦外之音,恐怕冷之清不舉杯的話,她再怎麼努力也只是惘然。想到此,她不禁再度笑起來,解釋道,“老闆誤會了,清哥最近胃不舒服,對酒精很敏感,不過。。。”
話已至此,她悄然在冷之清的耳畔低嚀了幾句。
丁柔靜靜地看著,大底華雪還是說了和自己有關的話題,叮囑也好,威脅也罷,冷之清稍稍往自己看了一眼,緩緩地算是勉強舉起了杯子。
老闆索性也跟著舉了起來,嘴上仍然不依不饒,“——呵呵,他胃不舒服不能碰酒?——我倒是聽說,他為了某個女人整日整夜地傷心買醉呢!好了,乾杯!”
聽到這句話,丁柔的心不由地抽緊起來。
“哪有,”華雪熟能生巧地迎著酒杯,笑開來,似乎嬌嗔著,“老闆公然質疑我和清哥的感情,就算他承認,我還不大樂意呢!乾杯!”
丁柔機械地一同佇立在餐桌前,舉著晶瑩的酒杯,緩緩地飲下了毫無任何雜質的水。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水似乎有些苦,就如同自己此刻的心情。
一杯酒過後,桌面的氛圍算是好了一些。
老闆卻再度丟擲了一個有些防不勝防的話題,“你們既然這麼恩愛,show給我們看一下,怎麼樣?”語罷,他頗具玩味地看著面前演著恩愛戲碼的兩個人。
冷之清沉沉地捏著酒杯,目不斜視地盯著桌上的一點。他感覺有股沉重的怒氣,從腹中一直升騰到胸腔。除了父母過世之外,他已經許久沒有嘗試過如此暴怒的滋味。全身的血液幾乎都在噴湧著,向頭部衝去。
桌上,在問題提出之後,變得死一般寂靜。
丁柔的臉色微微地有些泛白,她可以佯裝不在意,但這個問題意味著老闆要逼迫冷之清和華雪在自己眼前作什麼,她再清楚不過了。這個問題,只要是女人,都不可能不在乎。。。
她努力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竭力讓心情保持平靜,然而,胸悶的感覺是怎麼也忽略不掉。
“你說。。。”
華雪愕然地看了看老闆,皺起了眉頭,極度無奈地看向了丁柔。她已然有些不知道如何去做了,即使真的是演什麼恩愛戲碼,她絕對沒有問題。而眼下,卻是要當著已經全然真相大白的丁柔和冷之清。。。
——即使她能做,冷之清又怎麼可以?!
忽然,隨著“啪啦”一聲清脆的響聲,華雪發出一聲尖叫。丁柔的眸子不由地睜大,看著眼前徒手將酒杯捏碎的冷之清,心臟又一陣狂跳。
他的手掌被酒杯的碎片刺破了,汩汩的鮮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