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欠下了很多東西,他也唯有忍耐來償還。
“她。。。你。。。所以,你們很久之前就認識了嗎?”一種詫異在心頭戛然聚攏。想不到,他這個秘密,的確一下子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
這,就是他們兩個人之間那種隱藏不已的關係?
她的眉間不由自主地皺緊起來,遲疑著想象那種關係。
“是,我們很久之前就認識。”冷之清的雙眸帶著隨意流露出來的陰暗氣息,“欠她的,而她也幫我找到你,這兩點,足以讓我對她忍讓。哪怕,是她害了你。”他淡然地輕啟薄唇。
從頭至尾,顧若藍的心思,他一向都明白。
而對於蕭曦曦,他不否認,懷著懊悔與歉疚,多少,多麼深重的苦澀。
“那你之前都知道什麼?”蕭曦曦的口吻不自覺地關注起來,略微急促的發問,關注之情顯露無疑。
“真的,要聽?”冷之清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領口,感覺有些想要窒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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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裡,眾人不歡而散。
原本喧鬧熱騰的空氣,逐漸變得安靜起來。參差不齊的餐具與食物,或多或少地,冷冷地保持不動。彷彿是對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的,一種嘲笑。
“您先去休息,這裡。。。我來處理。”司徒雷焰對母親安琳開口,看著她沉默地點了點頭。轉身走上樓梯,他才轉眸看向一身溼漉漉的顧若藍,臉頰上,是無比的暗沉。
顧若藍明顯感覺到,隨著周圍人逐漸地稀少,身邊的空氣,逐漸陰冷得都掉到零度以下一樣。不是身上的水導致的,而是,司徒雷焰。
“去處理好,然後過來。”司徒雷焰掃了顧若藍一眼,語氣冷沉無比,火氣,卻讓空氣冰凍下來。
他在轉身之後,怒火再次洶湧澎湃地燒到了頭上。沉穩的步伐逐漸往休息室走去,心裡,煩悶,暴怒,頹然。。。各種複雜的味道蜂擁而至,簡直要凌亂地將他淹沒。
他不允許蕭曦曦再出任何問題,然而,近乎在自己眼皮底下,顧若藍再次擾亂了一切。原本,這應該是自己“一家”團聚的日子。再者,這是司徒家的宴會,參宴的都是舉足輕重的親近人等。
居然,是自己的疏忽,讓一個女人弄亂了。他現在有些質疑,自己這樣的隱忍,到底是不是有必要的。
顧若藍呆坐在地上,好一會兒,才在服務生的攙扶下,站起來。身上的水浸透了,她的眼睛微微發酸發脹。
“顧小姐您。。。”服務生善意地開口。
“閉嘴!”她恨然地冷冷地瞪了一眼,制止了對方接下來的勸慰。看著對方戛然而止的樣子,她緩緩地往化妝室走去。習慣了驕傲示人,除了對司徒雷焰,絕不會對任何人服軟示弱。
身上的感覺不好,更難受的,是心痛。
顧若藍愣神地看著鏡子裡狼狽的自己,像一個可笑的小丑一般。她有些失常地盯著那張蒼白的臉,左右仔細地看了看,露出一絲苦笑。
片刻後,休息室的門被輕緩地敲擊著。
“進。”司徒雷焰暗沉地看著逐漸推開的門板,緩緩出現了顧若藍卸去妝容的臉。
“焰,我。。。來了。”顧若藍走到跟前,低了頭,輕輕地坐在了他旁邊的沙發上。心頭,泛起陰霾,不知道接下來又要發生點兒什麼。
她,已經不太確定了。
“你是怎麼承諾的,你自己說。”司徒雷焰帶著最深的慍怒,冷然發問。
顧若藍滿眼慌亂,她的驚懼從未他入門坎的一刻,直直地上升,直到司徒雷焰開口,油然上升到極點。她想要辯解,卻張了張口,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就是你答應我的?”司徒雷焰並不理會她的黯然,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