悵然。

“你喜歡吃甜的嗎？”蕭曦曦淺笑著，找一個和餐飲有關的話題。

“不喜歡，”司徒雷焰一愣，隨即回答，“但是，你很喜歡。”蕭曦曦有些詫然地端詳著司徒雷焰，發覺他遠比自己想象的要了解自己：“這。。。你也知道？”

司徒雷焰淡淡地點了點頭。

餐廳整個的建築物是透明的玻璃，已經入夜，璀璨的星空呈現在外面。縱使屋內是明亮的，也還是可以看得到絢爛的夜空光芒。

“這個餐廳，你的確不是第一次來麼？”司徒雷焰的黑眸閃了閃。

蕭曦曦啜了一口奶茶：“嗯，不是。”不知道為什麼，其實不想承認，心裡對於司徒雷焰的感受，也有些隱憂。

“沒關係，你喜歡這裡就好。”留存著內心的黯然，極力不讓失落顯露在外面，司徒雷焰把服務生新上的菜遞到蕭曦曦面前。

“這裡的菜。。。還是很好吃的。”蕭曦曦看著豐盛精緻的菜餚，呢喃道。無論如何，也還是要和他找一下話題的，否則，氛圍只能持續尷尬下去。

“我希望你所有的第一次，都屬於我。”司徒雷焰偏不理會她的話，絲毫不避忌地倏然道。

蕭曦曦錯愕，有些不自然。

“媽咪第一次吃這個菜！”小蕙忽然開口，參與到大人的話語裡。

蕭曦曦有些失色，心頭有點小寒顫，趕忙囑咐：“孩子們都還小，在身邊，說話要注意一些。”說著，又切了一些食物到小蕙的餐盤裡。

幾個月過來，雖然還不夠熟練和利索，三個孩子，倒也還都是越來越能掌握自己吃飯的習慣了。

“我希望，我能親自陪著自己的孩子成長。”司徒雷焰的目光延伸至小爵和小蕙身上，看著絲毫不解大人憂慮的他們，他轉而凝視著蕭曦曦。

“我。。。抱歉。”蕭曦曦輕輕扇動著睫毛，低垂下了眼眸，餐叉隨意地挑動著盤子裡的食物。他的意思，她再笨也聽得明白清楚。

是啊，他是他們的父親，其實，她偶爾也會考慮沒有父親陪伴的成長，對於他們是不是會有很多缺陷。然而，這個問題，不是想一想，說一說就能解決的。

“你多吃點。”司徒雷焰看蕭曦曦逐漸停下了吃飯，不再多說。

“其實現在這樣也不錯，”蕭曦曦忽然綻了一個笑容，抬眸看著他，“偶爾，你想孩子的時候，可以見到他們。”她打算以後可以允許一些恰當的接觸。

司徒雷焰沉默，不知道她是故意迴避，還是裝傻。他顯然，不是隻要偶爾的見面就能滿足。

晚餐結束了。

夜色漸濃，把三個孩子送到保姆車上，蕭曦曦也轉身要上另一輛車。這些，冷之清都已經安排好了。孩子的專用車，保姆；她的專用車，司機。

看著蕭曦曦就要告別，坐上冷之清派的車，司徒雷焰的眼眸逐漸變得深邃。

他，也可以給她這些，只是，並不可能一步登天地就期待她能接受。可是，到底是怎麼回事，才造成今天自己的孩子要圍著冷之清轉，而蕭曦曦，也彷彿他的所屬物？

他扯了扯嘴角，眉頭緊蹙。

“蕭曦曦，你先別走。”司徒雷焰一把拉住蕭曦曦，語氣在入夜時分更有些黯然，“我送你回去。”

蕭曦曦還是有些疑慮，轉眼看看自己就要踏上的車：“我。。。”

“讓我送你回去。”他放低了聲音，暗含著一種哀求。

蕭曦曦的視線落到司徒雷焰的臉上，一向震懾商界的男人，總是冷眸相向的他，再一次換上這種柔軟的目光，一時她有些悵惘。

“走。”司徒雷焰趁著她有些猶豫，不由分說，已經強攬著她的肩往自己的跑車走去。

跑車飛馳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