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曦的急救包。
“我。。。我給你處理,對不起,都怪我。”蕭曦曦像犯錯的孩子一般,聲音也低了下去。其實,回想自己剛才,有些任性了,明明是自己想入非非地抵抗性太強了,冷之清他根本不會是仲易軒那種人。
“不關你的事。”冷之清認真地開口,沒拒絕她擦拭的嘗試。
如果不是自己又失控地想要索取,那麼,她也不會反抗,更重要的,是,她也不會因為弄傷她而內疚。
“我是像什麼人嗎?”蕭曦曦擦拭著他的胳膊,突如其來地發問。
開始的時候,她並不在意冷之清對自己的審度,對自己一絲不苟的注視,甚至。。。還有那臉紅心跳的吻。但是,多次接觸下來,她逐漸醒悟了一些,他的眼神裡,看著的並不是她,而更像是希望的某個人。
這個問題,卻讓冷之清變得沉默。
“對不起。”蕭曦曦皺著眉頭,語氣裡滿是歉意。真是沒有想到,自己一個不注意,會引得這麼深的傷口,擦了幾塊藥棉,都殷透了,還是在流血。她緊張得都有些不能呼吸了。
“不疼。”冷之清彷彿恢復了語言能力,極為罕見地露出淡淡的笑容,“她。。。也曾給我包紮。”
儘管是笑著說,心裡卻不無苦澀。沒錯,不知道多少次,她給他一次次心疼地卻耐性地擦拭傷口。
蕭曦曦沒想到他接了自己的疑問,算是鬆了口。但是,她抿了抿嘴唇,緩緩地吐出幾個字:“可,我不是她。”沒錯,她不是她,所以,對他這麼莫名其妙的親密,她只能當做侵犯。
“她喜歡紅茶,你喜歡咖啡,”冷之清像是沉浸在一種情緒中,恍然敘述,“她喜歡深色系,你喜歡淺色系,她不喜歡孩子,你喜歡,她不愛笑,你愛。。。她死了,而你活著。”
如果說,丁柔是一朵冷豔的夜色玫瑰,冷豔誘人。那麼,蕭曦曦是一朵白色的百合,清新純淨。
最後一句,蕭曦曦的身體沒由來地一震,手隨之顫抖一下。碰觸到了冷之清的傷口,他眉頭微蹙一下。
蕭曦曦忙不迭收回手,滿臉歉意:“對不起,對不起,我。。。”她又開始自責起自己的不謹慎與不小心來,一下子急了一頭汗。
冷之清卻平靜地望著她,伸手輕柔地為她抹了抹額頭,蕭曦曦頓時臉上再次緋紅。咬了咬嘴唇,她擦乾淨血,終於舒了一口氣,取出繃帶,一圈一圈地纏在冷之清的胳膊上。
經過這麼一個插曲,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反而變得隔閡少了許多。
蕭曦曦看他不再冷淡如初,思前想後,再次開口:“你。。。怎麼認識仲易軒的?”仲易軒好像很害怕冷之清的樣子,上次被他碰到,只是幾句話而已,仲易軒至今仍然不敢開口。
“拉斯維加斯。”冷之清的聲音清晰,“他賭輸了,但幾乎要輸掉他資產的一半,我出面協調擺平了。”否則,他勢必會被追殺得片甲不留。
蕭曦曦心底一驚,卻沒說出什麼來。
看來,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不同常人氣息的男人,縱使從不張狂高調,卻應該也是個呼風喚雨的人。這點,說實話,她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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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再多逗留,又回了美國。
三天沒見,再回到家裡,三個孩子依舊活潑如初地玩耍,只是一看到蕭曦曦,都撲過來,爭搶著要媽咪抱。
“誰最想媽咪哦?”蕭曦曦一臉微笑提問。
“我!”三個孩子異口同聲。
“爹地呢?”冷之清忽然從蕭曦曦身後開口。
“我!”這次,只有小冉開口。
蕭曦曦不禁有些尷尬,小爵和小蕙,怯生生地看著冷之清。他們眼裡的爹地,已經逐步被司徒雷焰完全佔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