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真是。。。壞人。”默默地把聲音壓低，還好在夜色中，看不出自己發熱的臉是有多紅。

表面的鎮定，只能是一種保護色。

坐在車廂裡，又一次和司徒雷焰獨處，她不自在地看著窗外，力圖轉移走自己的注意力。

“我已經期待到無奈了，你。。。”司徒雷焰的聲音忽然響起，打破了車廂裡的沉寂。

“期待。。。什麼？”蕭曦曦沒敢轉而窺視他，只是把視線挪到前方，輕悄地回答。

“你說呢？”司徒雷焰不禁反問。他已經說得夠直白清楚了，然而還是默默收起來後面的話，隱沒在安靜中。

“。。。嗯。”蕭曦曦點了點頭，卻笑不出來。

期待，期待自己。她明白的，他在期待自己。然而，自己呢？

究竟是不願意辜負他的等待，還是什麼，她也說不清楚。從來沒有人能清楚地描述，曾經的自己有過什麼樣的過往，而身邊的他，又始終帶著王者風範，遙不可及。

和他曾經愛過的話。。。有些，喜憂參半。

“別想太多，我不會給你太多壓力。”司徒雷焰意識到蕭曦曦的深思道。

蕭曦曦依舊是沉默地點了點頭。

不知不覺，車已經穩穩地停下來。走下車，司徒雷焰睥睨著雙眸打量著眼前的小公寓，不禁奚落道：“你。。。就帶著孩子住這？！”

“怎麼了，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蕭曦曦的語氣顯然不滿，聽得出司徒雷焰一種意味不明的輕視，她瞥了他一眼。當然，也只是從背後。

夜色昏暗，公寓前安靜，卻也路人稀少。

司徒雷焰不禁微蹙眉頭，本來洛杉磯是不比大陸，居住不是很密集，但這裡的治安情況，實在不敢恭維。他輕緩地開口：“別住這裡了，去我那住。”

“怎麼可能？！”蕭曦曦立即反駁，下意識地想到了顧若藍，忙不迭搖頭。

被當機立斷反駁了司徒雷焰有些不悅：“怎麼不可能，你，和我的一雙兒女住過去，怎麼了？”

“不可能——”蕭曦曦兀自堅持，“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啊。”態度清清楚楚。心裡還是凜然，他可能根本想不到那麼多，而她自己，還是很明確的。

司徒雷焰無奈地長出一口氣，挑眉看向蕭曦曦堅定的神色，他這麼多年，除了父母，這個世界上，還真的只有她才讓他無可奈何屈從。

“進去吧，不過，”蕭曦曦審視地看了他一眼，頓了頓，“你一會兒要走。”

這句話引得司徒雷焰一笑，罕見的笑容格外醒目，蕭曦曦心裡頓時繃了一下。他答話：“嗯。你這麼敏感，我會認為你在提醒我，可以要求留下。”

“你。。。想太多了。”蕭曦曦沒有避諱地瞥了他一眼，兀自進了走廊。司徒雷焰的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容，玩味地跟在了蕭曦曦的身後。這個女人，他喜歡她的所有。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尤其是，每一個不經意的轉眸。

屋裡，安靜不已。

聽到門聲，保姆的工作宣告結束。結了小時工錢，蕭曦曦輕輕地推開臥室的門，引導司徒雷焰輕緩地踏入臥室。

“臥室還算不錯。”司徒雷焰抬眸看了看天花板，雙眸掃視了臥室一圈。空間不大，倒還算整潔，三樓的樓層至少比底層更安全一些。

“噓。”蕭曦曦做出一個壓低聲音的手勢，指了指酣睡中的兩個孩子。

司徒雷焰應聲閉了口，斂著表情，緩緩地走到床前。小爵和小蕙稚嫩純淨的小臉已經深入夢鄉，看上去一片祥和安然的感覺。

“他們。。。是我的。”司徒雷焰雙眸鎖在兩個孩子臉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種濃濃的珍愛，輕聲地自言自語。他半蹲下來，一絲不苟地更近距離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