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興打打溜鬚,讓他也幫幫你?”
希瑞克伸手撕下半拉雞腿:“還有,你約我出來到底什麼事?可別是找我跟那個秤砣腦袋拉關係,你一定把他惹火了——我自己地事情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我當然理解,桌子旁邊地座位永遠都是有限的。”墨菲斯托費利斯仍然保持著迷人地微笑,即使對方提到他最厭惡的兩者時也是如此:“我不會和您搶。而且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潰散地獄火帶回來的力量非常有趣……甚至超出我的預期。”
“你一開始打的就是這種主意?”希瑞克揚眉看著他。“原來你沒打算動真格的?”
“我又不是蛇,哪有那麼大地胃口。實話跟您講,就算我的人真地僥倖勝利了,我也不會動他們一根寒毛。吃的太快太多會噎死的,欲速則不達。想堆砌成功之塔,材料只能是細節和耐心。”
“我明白,先贏的是紙。後贏的才是錢。你就不用老是提點我了。”希瑞克“噗”的吐掉骨頭。
“請原諒,我無意冒犯。”大魔鬼端起仍然溫熱的奶茶:“其實是一個小小地請求……王子陛下。您能把那個紅袍法師的靈魂給我嗎?我會永記您的慷慨。”
“誰?哪個紅袍法師?”
“就是您在卡瑟利殺死的那個,我記得他叫塞斯。我沒有得到他,想必是有幸成為您的收藏品了?”
“哦,那傢伙。你不說我都忘了。”希瑞克舉著餐叉:“我倒不是稀罕。不過法師一般都是神鬼不忌無法無天的,這麼做無非是預防萬一,免得他落到凱蘭沃手裡罷了。媽的,還玩什麼信仰與存在的迴圈。無信者地末日審判……故弄玄虛。活著什麼也不怕,死了什麼也不理,有什麼不好。你要他幹嘛?現在?”
“為了完成一個契約。”墨菲斯托費利斯一錯牌,出現的仍然是頭骨骷髏,只是這一個戴著金燦燦鑲滿寶石的王冠,深邃空洞的眼窩中有針刺樣的邪惡微光閃爍——象徵了魔法和死靈力量所能達到的一種極致境界。
“好吧。我找找看,但願女士沒在附近。”希瑞克雙眼變得深黯:“對了,我聽說你們在巴托地什麼地方建了一座萬門之城的復刻。還經常抓些城裡的倒黴蛋回去研究?除了巴特祖還真沒誰能有這等手筆。怎麼樣,有進展麼?”
“不過是一些預備性的基礎建設罷了。沒有女士,搬空整個印記城也無濟於事。謝謝,非常感謝。”大魔鬼接過謀殺之神遞來的靈魂稜柱,微笑頷首。
“努力吧同志,革命總有一天會成功的。”希瑞克胡亂抹了把嘴站起身。“我也就這麼個熊樣啦——想吃個早點還得他媽的靠神臨。”
謀殺之神走後。墨菲斯托費利斯又獨自坐了一會兒。多元宇宙的諸神在他手指間翻飛流轉,僅憑這一手他就能去絕大多數賭場當個稱職的荷官。整套牌組從古到今已經變化過很多次……有的牌增加,有地牌消失,有地牌改變。
但永遠是完整的一副。一張從未見過地新牌突然被翻到最上面,罕見的沒有神徽,牌面模糊朦朧,好像霧裡看花似的分辨不清。大魔鬼凝視幾秒鐘,隨後他將它重新洗了進去。包括眾神在內,萬事萬物都不會一成不變……唯有秩序永存。
他出門的時候被攔住了。
“有什麼問題麼?”大魔鬼看著她。這個瘦弱軀體內的靈魂卻飽含著種種與命運相搏的激烈情感,如擰成一股的鋼絲般堅韌——值得關注。
“很抱歉。先生。本店不收血幣。”名叫愛波妮的臨時幫傭一手拉著怯生生的收賬小女孩。一手堅定的擋住地獄第二號人物的去路。
“哦……當然。”墨菲斯托費利斯的笑容失效了,於是大魔鬼伸手摸兜。開始找錢。
照耀萬淵平原的血日永不墜落。它像一隻不瞑的森然巨目,巡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