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真的很累。
開玩笑吧。——蕭曦曦冷冷地看了司徒雷焰一眼,淡然開口:“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只是擁抱。”司徒雷焰頭一次讓自己感覺在低三下四地去哀求另外一個人,放下了自己所有的戾然不羈,高大霸道,洗脫了強大的氣場,只是為了她一個笑容,一個對自己的接受。
蕭曦曦防備地看著司徒雷焰,用力地搖了搖頭。
一瞬間,一種貫穿肺腑的傷痛,無形地充斥著司徒雷焰的心。如果她最近一直和冷之清和平共處的話,如果他們的共處不那麼愉快的話,如果,自己近來的生活不那麼凌亂糟糕的話。。。或許,心不會如此之痛吧。
“。。。好。”默默地注視了蕭曦曦一眼,司徒雷焰應了她的拒絕,卻緩步走向前。自己既然來了,衝破剛才冷之清手下的阻撓,就不會輕易地離開。
看著他朝向自己一旁踱過來,蕭曦曦警惕性地往後退了幾步,兩隻水汪的眼睛流露著小驚懼地想要躲閃。殊不知,這種自然而然的反應,對於司徒雷焰而言,更像往傷口撒鹽一般。
然而,蕭曦曦本能地牴觸著他,看著一邊,但沒想到,司徒雷焰只是繞過她,緩步走到沙發前,沉沉地坐了下去。臂肘拄在雙膝上,雙手交叉在一起,默然地看著有些錯愕的蕭曦曦。
縱使不能夠擁抱,那麼,多和她獨處一會兒,哪怕只有一會兒也好。
“你在這裡做什麼,”蕭曦曦反應過來他投注給自己那種帶著輻射似的目光,問道,“這裡不歡迎你,你不走嗎?”不想再和他多相處一會兒,時間越長,越是有些透不過氣來。
“我想,”司徒雷焰意味深長地悵然,像是在痛得**一樣,“多和你待一會兒。”倘若不能擁抱的話,那麼,和她呼吸同樣的空氣,置身同樣的環境,體味她近來每天的生活境況,也是好的。
蕭曦曦索性低下頭,不理睬他,轉身又走到病床前,開始收拾枕頭和被子。一直在床上躺著,雖然每天護士護工都過來給換洗,想到司徒雷焰在,自己有些小窘迫,找點事做,才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想到此,蕭曦曦認真地收拾,她俯眉垂目的樣子,和著窗欞照射進來的微光,像盈潤了一層最具美感的吸引力,更讓司徒雷焰縈繞起一種嚮往的衝動。
他禁不住,起身站起來,目光直直地鎖著蕭曦曦,像牽涉了靈魂一樣,緩緩地走過去。
蕭曦曦剛剛把床頭弄得井井有條,把暖寶拿起來,想要放到一旁。一轉身,卻沒由來地撞上了不知何時起站在自己身邊的司徒雷焰。沒來得及驚呼,她感覺像旋風一樣地被寬厚的胸膛堵在面前。
“你。。。”蕭曦曦一隻手拿著沉甸甸的暖寶,另一隻手慌忙去推他,“你放開我。”被抱得太緊,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嚥了一下,剛剛低垂的頭隨著驚詫微微抬起,瞄了司徒雷焰一眼。這一眼,四目相對。
他深邃狹長的雙眸投注出來的眼神,森銳得令她有些心慌。
司徒雷焰不說話。此刻,任何話語都是多餘的,寧靜,或許才能致遠。這種機會,太罕見太難得,所以,他更是珍惜。一旦抓住,那麼,休想放鬆。
“司徒雷焰,你放開我!”蕭曦曦更加不安地掙扎,想要掙脫開他的懷抱,“。。。你再這樣,我,我就叫人了!”她也不禁用上了“恐嚇”這一招。
司徒雷焰依舊紋絲不動,他閉合著雙眸,感受她陷入自己懷裡的感覺,柔柔的,軟軟的,除了有些瘦,一如自己懷戀的熟悉感:“別動。我只要幾分鐘而已。”最近,實在太累,所以,很想從她的身上汲取那種迫切的力量。
蕭曦曦的嗓子莫名地哽住了,說不清自己現在是種什麼心情。奮力地掙扎,她根本是徒勞,而張口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