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位公子一直支支吾吾不願說,我也是調查了一番才認定了是玉珠妹妹的東西。」
「所以就想著派人先去找找,若是找到了最好,找不到伯父伯母不知道,也不必失望。」
「玉香之所以將這一切隱瞞下來,就是怕伯父伯母空歡喜一場。」
「畢竟當年玉珠走丟,您和伯父十幾日不進水米,我是真的害怕伯母又變回當年的樣子。」
林玉香說著,屈膝跪在了地上,手拉扯著馮素媛的裙裾,「伯母,我知道錯了!」
馮素媛聽著林玉香的話,心中的堅冰慢慢破開了一道裂縫。
「你當真是因為如此才瞞著我和你伯父的」
林玉香點頭,「伯母,早知你會如此誤會我,我一定會將此事告訴伯母的。」
「他們說玉珠妹妹在桐花縣的一戶人家當童養媳,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說到這兒,馮素媛的眼淚簌簌落下,「我的玉珠,嬌生慣養長大的,怎麼吃的了這麼多苦。」
「你先起來吧,這件事等你伯父回來再細說。」
林玉香聽到這話,心中存疑,「伯母,伯父他也不知多久回來,但玉珠妹妹可不能這麼一直受苦,咱們還是先去谷城桐花縣把人接回來吧。」
馮素媛擦了擦眼睛,「你伯父這次出去,就是去接玉珠的。」
「若不是府裡離不開人,我恨不得也跟著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聽到這話,林玉香心中一沉,沒想到伯母倒是會騙她,不過伯父親自去接人,她的計劃怕是不能成功了,甚至還得叫那些人回來,別被伯父發現了端倪。
想到這兒,林玉香就恨的咬牙,她謀劃了這麼多年,結果林玉珠才失蹤兩年就被找回來了。
到底是誰跟伯母說的
林玉香腦海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裴熙那張臉,心中卻隱隱不敢相信。
要是元祈還有可能,裴熙又怎麼可能跟伯母認識。
好不容易安撫好了馮素媛,林玉香便吩咐鵲枝道:
「打聽一下,今日有誰來過林府。」
客棧內,鄭光尺看著面前的裴珂,臉色不辨喜怒的問道:
「你說你的先生是郭允恩」
「是的。」
裴珂看著面前的鄭光尺,有了畢恭畢敬的態度,和之前見到顧常山完全不一樣。
顧常山站在鄭光尺身後看著這幅作態,只笑了笑,一句話都沒說,這種人人品不佳,就算是掌教讓他進了書院,恐怕早晚也得被趕出去。
修身先立德,讀書先做人,這點裴珂卻是一點都沒做到,就更不要提學問了,就算學問再好也沒用。
鄭光尺昨日就聽顧常山說過這件事了,對裴珂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只是想到老朋友郭允恩,便忍了耐性。
畢竟他與郭允恩交好多年,他也不像是什麼人都隨意引薦的,恐怕有什麼過人之處。
「把引薦信拿來我看看。」
裴珂聞言,忙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信遞給了鄭光尺。
「這邊是郭先生手書,請鄭先生過目。」
鄭光尺接了書信,直接拆開,裡面薄薄的一張紙,字型清秀飄逸,可是越看,鄭光尺的臉色越陰沉。
原本還一臉矜持的裴珂看著鄭光尺的神色,臉上的笑意慢慢僵住,小心翼翼的問道:
「鄭先生,可是有什麼不妥嗎?」
鄭光尺冷哼了一聲,將書信放在了桌上,「你這書生,膽子倒是不小。」
「也不知道你從何處得知我與郭允恩的交情,竟然敢隨意拿這麼一封信來糊弄我」
「且不說允恩的字如何,便是這狗屁不通的文詞,就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