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易安充滿威嚴的聲音在靜謐的宮牆中間響起。
其中一個護衛緊張地回答:
“回都督,宮裡進來了刺客,卑職正帶人四處搜尋!”
“廢物!刺客都跑進來了才開始追!你們是怎麼守衛的?”
“......”
“還杵在這裡幹嘛?還不快去追!你們幾個去那邊,這邊監察司的去找,務必把刺客抓住!要是陛下有個什麼閃失,你們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是!卑職這就去!”
那一隊護衛聽到命令,連忙轉頭往另一邊走去,繼續搜查刺客的下落,這邊易安帶著一隊人馬,往甬道外面走去。
他轉身離開的時候,眼睛快速往暗處瞥了一眼,然後帶著人迅速離開。
蘇玉鬆了一口氣,趁著四下無人,緊挨著牆根就往外跑。
宮殿的飛簷遮住皎潔的月光,為蘇玉留出一片陰影,剛好讓她能夠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中快速離開皇宮。
她帶著剛剛拿出來的那幅畫全神貫注地往回跑,一路飛奔,從城南的街道繞了兩圈,才往東城沁園走去。
此時的沁園,穿著錦衣華服的靖南王世子梁墨,邁著瀟灑的步伐走到小門處,輕輕叩響那扇有些陳舊的木門。
木門上的漆日積月累地被日曬雨淋,早已經斑駁脫落,梁墨指關節上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一些漆塊。
他嫌棄地吹了吹手上沾的灰:“這破門,下次過來就把它換了,不,明天就換!”
剛嘀咕完,木門就被人從裡面開啟一條縫,梁墨順勢從門縫裡溜了進去。
“世子爺。”開門的僕人恭敬地行禮。
“嗯,蘇大人睡下了嗎?”
“回世子爺,小的現在只能在外院行走,內院的事小的不清楚,不過小的沒有看到蘇大人出來,想必是歇下了。”
梁墨搖了搖手中的摺扇,看向那僕人:“你得好好表現,儘量能在短時間內到內院去伺候。”
“小的明白。”
“行了,你去門口守著吧。”
“是。”
僕人將木門關上,往正門那邊走去。
梁墨獨自一人慢慢走在院子裡,他穿過前院,從走廊上繞過花園,徑直往蘇玉的院子走去。
他腳步剛踏進院子,不言就從一旁跳出來,用手中的長劍指向梁墨:
“來者何人?敢擅闖朝廷命官府邸?”
梁墨用手中的摺扇輕輕一擋,就把不言的長劍擋開了,他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輕聲說道:
“你這小廝,還挺機警。”
不言一聽聲音,原來是靖南王世子,他趕緊將劍收起來。
“不知世子爺深夜到公子院中,有何貴幹?”
梁墨也將自己的扇子收起來,看向不言:“本世子找你們公子,還需要挑時候嗎?”
“可是公子現下已經歇息了,若是殿下沒有十分緊急的事情,大可以明日再來。”
“巧了。本世子就是有十萬火急的事,必須現在就見到你們公子,你去通傳一下吧。”
不言有些為難地皺起眉頭:“可是我們公子真的已經歇下了,他這些日子傷還沒好,每日吃了藥早早就休息了,您現在進去,咱們公子又得起來......”
梁墨聽到不言提到蘇玉受傷的事情,更加想進去看看了,上次就說要檢視蘇玉的傷勢,結果她說什麼“男男授受不親”,簡直就是屁話!堂堂一個世子,難不成還會趁人之危對她做什麼嗎?還非不讓看,不看怎麼能放心下來?
這樣一想,梁墨就直接略過不言往院子裡面走去。
“哎哎!世子爺!世子爺!您,您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