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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隔閡。學生和已經工作的人不是一個世界的,學生永遠在象牙塔裡,出不來,出來了也擋不住塔外風雨,他需要一個儀式,一個叫畢業典禮的儀式,才能讓學生獲得抵抗雨打風吹的軀體。學生到不了工作人的世界,即便他們親密無間,即便他們知己知彼。

我知道過不了多久白薇就要進行出塔的儀式,然後進入另一個風雨交加的世界,我又想到木槿和她一樣,也即將離開,心中惶恐而又失落。所以我不想談論別離。

“我們去哪兒種樹?”白薇問我。

“不是你想種樹的嗎?你倒問起我來。”我說。

“那就北院草坪上?”

“太顯眼了,那裡禁止私自栽種的。”

“教學樓旁邊?”

“算了,還是我說吧。咱們學校操場旁邊有個製藥廠,製藥廠和網球場中間,那裡地大,土好,水多,陽光充足,還有女生的大白腿、□□。房、大屁股的滋養,樹絕對長得好。”我說。

白薇表示贊同,然後我們都不說話,開始專心致志吃日本菜。我們基本做到了孔聖人說的食不語。

我回到宿舍的時候,我爸也在宿舍,他說他今晚就回南京了,讓我好好照顧木槿,順便找個女朋友。

我說:“我都照顧她二十多年了,你們還不信我能照顧好她。至於女朋友,你就別催我了,我還想多快活幾年呢。”

我爸沒有說話,給了我一沓錢,然後就走了。我說送他,他說不用了,我舍友幫他叫了個優步,直接送到火車站,高鐵很快,三個半小時到南京,差不多凌晨兩點就能到家。

我拿著錢,數了數,整整三千塊,我打了兩千塊給木槿,然後倒床睡去。

夜深人靜,車聲也息了。

我和劉大芒在一起胡鬧的時候把我家附近最大的一棵苦果樹給燒了,當時天色暗淡,苦果樹的樹洞裡塞滿了塑膠袋、泡沫紙盒、竹片木板、還有我爺爺每天都喝的二鍋頭。

火點著了,樹洞裡黑煙滾滾,樹洞外滾滾黑煙,一時間,燈火通明,猶如白晝。

火在樹裡燒著,在我眼裡燒著,在我心裡燒著,我血脈噴張,似乎狼人看見了圓月。我的腦海裡反覆湧現出火花、汽車、火車、飛機、還有天外的飛仙。

想來也奇怪,那棵被燒了好幾個小時的苦果樹至今為止還挺立在土堆上,我前兩天去看它的時候,它的枝幹古樸堅實,枝幹上分枝繁茂,分枝上又抽出了新芽,青蔥翠綠。

☆、植樹 二

我爸走了之後沒過多久,輔導員說要調查我,我不想被調查,我覺得這是侵犯個人隱私。我知道他們會問我,大學以來掛過幾次科,做過幾次弊,翹過幾節課,喜歡過幾個女生,和幾個女生上過床,我的下。體從小到大多大尺寸,以及我為什麼要打人。

我沒要打人,不是我要打人的。嚴格的來說,我是被打的那個,而且我的主觀意識是不打算打架的,可是我的手腳不聽指揮,這不是我主觀的錯誤,都是世界產生了偏差,客觀事實出現了扭曲。

這個道理再簡單不過,他們被除了自己老婆以外的女人吸引,然後和那個女人上了床,可是他們自己並不是想背叛老婆,只是手腳和下。體不聽指揮,他們用這個理由為自己辯解,但是不允許我用同樣的理由去辯解更加微不足道的事情。我覺得他們的腦子裡被一團漿糊給糊住了,他們完全不分青紅皂白。

我說:“我不想被調查。”

輔導員說:“不論你想不想,你都必須接受調查。”

我知道我和這些理性思維不夠成熟的人說不出道理,只好死氣巴咧地跟著輔導員進了辦公室。雖然我知道竇先生說事情交給他處理,學校不會給我什麼處罰,但是我的還是惴惴不安,我害怕那些人像審訊犯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