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完成,站定後,他穩住身姿,再度開始第三組!
甚爾眼角微微抽搐,第一次有種愧疚感。
他此時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本想摸摸禪院罪的底子,沒想到這小子這麼軸,明明已經到極限了,還在力竭的邊緣深入,難道他不怕損害根基麼?
甚爾正要阻止,卻對上了禪院罪的眼神。
那是雙眼睛帶著血絲,疲憊不堪,卻又煥發著難以直視的神采。
甚爾竟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禪原罪此時感覺身體非但不沉重,還輕飄飄的,丹田處不斷湧上一絲絲未知的暖流,流過他的全身經絡、肌肉、骨骼,讓他身上的痛苦變得越來越遠,他的思緒變得越來越單一。
只剩下機械的重複。
第三組也是最後一組,結束。
禪院罪終於心安理得地倒下,甚爾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全身上下軟綿綿的禪院罪,此時他宛如一具屍體,連最基本的抽搐都做不到。
若不是還能感受到禪院罪的心跳和脈搏,甚爾都想溜了,若是落得一個謀殺禪院家家主繼承人的名頭,他也就別想混下去了。
“瘋子。”甚爾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原本他真的只是讓禪院罪熱熱身,準備接下來的訓練,誰能想到他對自己這麼狠,竟真的將整套鍛鍊絲毫不差地完成。
這下好了,熱身結束,訓練也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