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秦母的迴歸不出意外的贏得了全家人的歡呼。
尤其是老頭,張凡歌看著他都高興的開始用袖子拭眼角了。
嘿,這老頭。
突然來這麼一下還真讓他有點兒負罪感是怎麼回事。
老丈人沒去看張凡歌幽怨的表情,他現在眼神裡只能容下自家老婆子。
天知道這幾個月他是怎麼過的。
以前老婆子整天在跟前時他沒覺得有什麼,甚至有時還覺得她管的多,有點煩。
可當有一天老婆子突然不在身邊了,他這才發覺,原來那些習以為常的陪伴竟然這麼珍貴。
一天樂,兩天笑,三天五天就開始躺床上輾轉反側扒窗臺望月亮盼歸來了。
這就是他的真實寫照。
唉!男人啊。
兒媳婦見婆婆回家了也高興,因為這幾個月“當家做主”下來她才突然發現。
操持一個家真的太難了。
柴米油鹽醬醋茶樣樣得管,而且整天還都得圍著灶臺和孩子轉,其他時間還得收拾家裡洗洗涮涮。
一天下來淨圍著這個家打轉轉了,根本沒得時間搞其他,搞得她是身心俱疲。
可這就是現在這個時代身為兒媳婦的正常工作。
只不過秦母性子好,沒想著搓磨兒媳婦,所以平日裡會幫著分擔一些。
只是等婆婆一去城裡,這些東西就全落在她頭上了,她這才知道什麼叫難什麼叫累。
至於秦淮山,他也高興,而且他是最純粹的,就是單純的想娘了。
你看看,這一家人有一個算一個根本就離不開秦母。
可想而知張凡歌把秦母接過去的這幾個月幾人的心裡有多埋怨了。
可是他們也不能把秦母給接回來,這不正得罪張凡歌嘛。
為了這點兒事得罪一個有本事的姑爺,這腦子得有多少泡才能幹出來這事。
不過現在好了,張凡歌終於捨得把秦母送回來了。
“走走走,進屋,進屋。”
...
...
今天的午飯毫無疑問是秦母做的。
這是一家人共同決定的。
不是說幹活的人回來了,而是他們真的想這一口了。
秦母聞言高興得那叫一個眉笑顏開,屁顛屁顛的就去做飯了。
在這個時代,沒有什麼能比“這個家離不開你”的評價更能讓人高興的了。
張凡歌在一旁看著也只能無語的抽搐了下嘴角。
他竟然恍惚之間看到了後世那種pua的既視感。
儘管這其中的本質並不一樣。
可,,算了,老丈母孃高興就好。
人家一家人都挺開心,他就別掃這個興了。
臨近正中午。
飯菜終於做好端上桌,一家人也都圍坐下來開始吃飯。
一桌分兩派。
老爺們這邊自然把酒拿了出來開始推杯換盞。
婆媳倆這邊則是邊吃菜邊互相說著這幾個月的生活裡的趣事。
說到興起兩邊還都會時不時放出大笑。
嘿,活生生一幅其樂融融的畫像啊。
待到酒過三巡。。
趁著這爺倆還算清醒張凡歌把杯子放下看向秦淮山問了一嘴:
“大哥,你掃盲班學的咋樣了?”
秦淮山有些茫然的看向自家妹夫。
“學什麼?”
張凡歌聞言不禁捂住了額頭一臉無奈的拍手道:
“掃盲班啊大哥,你別告訴我你沒去啊。”
張凡歌聲音之大就連那邊婆媳倆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