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銀瓶表面上並沒有什麼反應,她從秦天德臉上的笑容已經看出,秦天德又要騙人了,只是不明白眼下大局已定,還有什麼必要誆騙這個叫做紇石烈大康的金國謀克呢?
紇石烈大康一口氣喝光了水囊中的清水,打了個水嗝:“你當真認識海陵王?”
“你們都退到一邊!”秦天德掃了眼胡銓等人,極為親熱的拉著紇石烈大康烏黑的手臂,一同走向了土坡下一處歇腳的地方,“大康諳達,完顏宗弼世伯如今身體可還健朗?我就不明白了,志寧賢弟身為他的女婿,又有大才,為什麼不能破格提拔,非要讓他在皇宮中擔任一個小小的護衛,這實在是太屈才了。。。。。”
聽著秦天德詳細講述著完顏亮、完顏宗弼以及紇石烈志寧的事情,紇石烈大康越來越相信眼前的這個宋人所言非虛,於是二人反倒聊了起來。
在秦天德的刻意引導之下,完全沒有了戒備心理的紇石烈大康真可謂之部屋言言無不盡,二人相談甚是融洽。
“這個狗官,居然跟金狗稱兄道弟!”不遠處偷聽三人組中的嶽雷恨聲罵道。
“小雷不得對無禮,狗官必定有深意。”嶽銀瓶喝止住嶽雷,又轉向胡銓,“胡師爺,狗官到底在幹什麼呢?”
第一四零章 我娶你!
“胡師爺,狗官到底在幹什麼呢?”
胡銓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捋著鬍鬚,聚精會神的聽著秦天德和紇石烈大康的對話,半響過後,點了點頭:“大人在審訊俘虜。”
“胡師爺,你有沒有搞錯,狗官那模樣是在審訊俘虜麼!”嶽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前方不遠出的秦天德正和顏悅色的跟紇石烈大康拉扯著家常,時不時的拍一拍紇石烈大康黑乎乎的肩頭,二人有說有笑,怎麼看都不像是在審訊!
“你懂什麼!”胡銓繼續盯著前方的二人,“你比大人只小了幾歲,可論起心機卻是天差地別。你以為審訊只能是打罵嚇唬麼?你仔細聽聽他問的問題,然後在腦子裡好好想想,就能明白鬍某所言非虛了!”
秦天德提出的問題?沒什麼特別的啊!不就是完顏宗弼如今官居何職,身在何處;此次金人南侵打草谷,完顏亮是否帶兵參與;斜卯阿里如今是否已經調任山東西路;他們此次打草谷總共來了多少人還有就是紇石烈部落的生活瑣事等等。
嶽雷狐疑的看了眼胡銓,琢磨了半天也沒有理出個頭緒,反倒是嶽銀瓶聽到胡銓的說法,認真捋了捋秦天德問題,眼睛驟然一亮。
小半個時辰後,秦天德站起身來,拉著紇石烈大康的手臂指著土坡下那一男一女問道:“大康兄,這二人是怎麼回事?”
紇石烈大康此刻對秦天德已經是完全信任了,他滿不在乎的解釋一通。
他從淮陰城中得到線報,選擇了半坡林設伏,只是不知道押送賀禮的車隊什麼時辰到達,於是在路上抓了一對年輕夫妻,裹挾而至,打算快活快活。
抓來的這對夫妻,女的長得挺水靈的,但誓死不從,好在男的懦弱無能,怕得要死。於是他以男人的性命相要挾,逼迫女子就範,這才得手。快活之後他又將女子賞給手下軍士,而抓來的男人更是願意用這個女子來換取自身的性命。。。。。。
紇石烈大康大大咧咧的說著,說道興起處居然還掃了掃襠部,完全沒有注意到秦天德臉上的笑容中開始散發出冰冷之意。
說到最後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於是又補充道:“秦兄弟,哥哥實在不知這些賀禮都是你的,所以上次才殺人掠貨。這樣吧,等我回去命人給你送還一半,其他的實在是因為已經上報猛安大人,所以。。。”
“大康兄這麼說就見外了,那些賀禮就當小弟孝敬大康兄了,只求大康兄給完顏兄帶句話,秦某在淮陰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