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
墨鴉聞言愣了一下,旋即看著洛言,等待下文。
洛言微微一笑,平靜的說道:“是忠誠。”
“忠誠?”
墨鴉有些錯愕,他甚至有些懷疑洛言是不是用這個詞來提醒自己要忠心,不要三心二意。
洛言卻是繼續說道:“忠於身體的誠實,身體永遠比心誠實。”
墨鴉皺眉思索了起來。
洛言順著車窗看向了天空。
蔚藍色的天空之上,雲捲雲舒。
片刻之後。
只聽他低聲自語:“我從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許我欺騙自己。”
……
……
雍宮。
待洛言抵達的時候,嬴政正站在沙盤旁,看著秦趙兩國兵力的對峙。
洛言走了過去,看了一眼沙盤便是知道嬴政擔心的是什麼,如今趙國前沿的兵力想要擋住秦軍基本不可能,想要阻止唯有從邊關調人,而這就牽扯到一個人,李牧。
李牧這些年能防住胡人南下,很大程度是靠他從北境招募計程車卒,甚至其中不少都是胡人。
這其中大半都是騎兵,且戰力很猛。
“樊於期率領二十萬大軍不日將抵達趙國地界,聯合桓齮王翦,分三路進攻趙國,其中以樊於期為首,桓齮和王翦策應,拖住趙國部分兵力以及有可能北上的楚魏。”
嬴政察覺到洛言到來,神色不變,看著沙盤,沉聲的說道。
洛言接話說道:“單憑趙國目前的兵力是守不住邯鄲的,趙國如今只剩下一條路,將李牧以及他手中邊防軍調回。”
“寡人很想試試李牧的統兵的能力,可惜了。”
嬴政輕嘆了一聲,緩緩收回了目光,看向了洛言。
這一戰從一開始便已經決定了,秦國並不會與趙國死磕,這一戰不過是誘敵,逼趙王偃將李牧調回邯鄲,給郭開等人增加壓力,其次便是試探樊於期是否忠心,還有昌平君,是否有異心。
此事昌平君和樊於期都矇在鼓裡,並不知情。
知情者極少。
前線也只有王翦一人知曉,並且嬴政將一半虎符送了過去,特殊情況可以直接調動前線全部人馬,包括樊於期手中的二十萬兵力。
如何把握誘敵的度,就看王翦的了。
戰事上,洛言從來不插手,他只會搞好幕後工作。
“未來會有機會的。”
洛言輕聲的說道,不過心裡卻是不以為然,有郭開這條路可走,何必和李牧比排兵佈陣。
這不是頭鐵嗎?
兩國相爭比拼的從來不只是兵力,還要牽扯到朝堂上的蠅營狗苟。
李牧但凡會經營一下,討好趙王偃亦或者李牧,也不會至今還駐紮在趙國邊關,受風吹日曬。
可如此一來,李牧也許就不是李牧了。
“先生堅持要去督軍?”
嬴政點了點頭,隨後看著洛言,認真的說道。
“以防萬一。”
洛言認真的說道:“除此之外,臣此番還想與郭開聯絡一番,趙國距離秦國終究遠了一些,來往書信不便,去了前線,也可以縮短距離,還有,臣也想見識見識李牧的風姿,看看能否勸降。”
“既然先生有了決定,那寡人也不說什麼了,趙高,將虎符交予先生。”
嬴政看著洛言頓了頓,片刻之後,緩緩的說道。
一旁候著的趙高捧著一個木託走了出來,其上放著一個一半虎符。
虎符通體黑色,呈虎撲之勢,刻有金色的銘文,極為精巧。
大秦的虎符有很多,但眼前這個絕對是最特殊的一個,聚齊一整個甚至可以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