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徐芷若選擇的成全。

他真的很愛徐芷若，只是這些愛並未被徐芷若察覺，或被埋藏住了而已。

徐知禮走了的這訊息，在醫院下達死亡通知書後十分鐘，回家的曲書晏便得到了訊息。

他如遭雷擊，險些沒坐穩。

身旁他兒子曲建樹詫異開口，“爸，你這是怎麼了？”

曲書晏放下手機，表情呆滯，“剛雲蒼髮來訊息，說你徐叔他，走了。”

“走，走了？”

曲建樹面色一下凝重，眉頭緊鎖，“不應該啊，老徐叔身子骨一直都很硬朗，剛剛也都還好好的，這怎麼說走就走了呢。”

“走，去醫院，快去醫院——”

曲書晏要站起，可費了好幾次力都沒能站起來，他神色慌張，說話都在磕絆，見兒子孫子都還在發愣，他狂躁的像一頭暴怒的獅子，“愣著幹什麼，快扶我起來去醫院啊！”

路上。

曲書晏緊緊握著手機，眼中含淚。

“老徐，老徐，你這是何苦呢，我，我害了你啊。”

他一下捂住胸口，明白老徐為何突然就走了，是無顏再見自己，可他們數十年的兄弟情義，什麼難關沒經歷過啊，何至於此？

一下感到無比痛心，後面臉色越來越白，死死抓著胸口，心如絞痛。

“爺爺，你沒事吧？”

曲江河趕緊去扶住坐不住的曲書晏。

“爸——”

曲建樹連忙剎車關懷。

“別管我，快開車，快去醫院，我要見老徐最後一面——”

曲書晏癱在後排座椅上，還握著手機，有氣無力喊話，神情無比悲痛與自責。

曲建樹只好咬牙繼續開車，並讓曲江河照顧好爺爺。

他們也很快趕到醫院。

“老曲叔——”

看到曲書晏被攙扶著走來，徐雲蒼恢復了一點氣力，慘白的臉上擠出一抹笑容迎上去。

“小徐子，你爸呢，他在哪——”

曲書晏顫巍巍走來，他精氣神也非常差勁，跟即將燈枯油盡一般無二。

看到曲書晏這般模樣，徐雲蒼眼眶一溼，再也管控不住自己的情緒了，老淚滾滾落下，他強忍著情緒指向裡面，“在，在裡面，老曲叔，你來了。”

說完他就跪下，對曲書晏磕頭。

曲書晏拍拍他肩膀，已經沒力氣扶他起來了，在兒孫攙扶下跌跌撞撞進了那房間。

“老徐——”

房中，當看到床上已無氣息，安詳躺著，還已經換上大紅壽衣的徐知禮後。

曲書晏心裡最後一絲僥倖瞬間都沒了。

一下放聲哭出來，撲倒在床邊。

“爸——”

“爺爺！”

當徐雲蒼跟進來時，已經看到曲書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痛苦的閉上眼睛，心如針扎。

此時此刻，他才真正體會到兩位老人的交情究竟有多麼深厚。

對這門親事又看的多麼重要！

可惜無緣，隨著兩位老人的倒下，他們兩家的情分，也註定要隨之崩斷了。

而在這背後將會是無盡的矛盾，乃至是仇恨！

很多之前礙於兩位老人在不好說出口的話，及積攢的矛盾。

也會再無顧慮的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