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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不用我求,齊晟也會繼續叫我做皇后,因為他還得用我這個張氏來安撫張家剩下的一半人,來告訴朝臣們張翎遭禍只是受了楚王的牽連。
如果沒猜錯,齊晟連張翎的性命也不會要,他只會罷了張翎的兵權,然後把張翎好好的軟禁起來,藉以表達對對張家的退讓,以及對我這個皇后的敬重與寵愛。
他要的,不過是我的一個態度。
既然如此,我就向他表現我的卑微。不就是以退為進嗎?韓信尚能受□之辱,我算什麼?
我一面用手揉著兩側的太陽穴,一面暗暗發狠地念叨:玩吧,看最後誰玩死誰!現在不就是比烏龜嗎?你能忍,老子要比你更能忍!且耗著吧!
寫意端了個玉碗進來,柔聲說道:“娘娘總算醒了,先起來把藥喝了吧。”
她上前扶我坐起,我卻是瞅著那碗裡黑乎乎的藥湯子驚訝,“怎麼回事?好好的喝什麼藥?”
寫意眼圈紅了紅,低頭道:“前天夜裡娘娘起了高熱,都昏睡了快兩整天了。”
我怔了怔,恍然大悟。
我說我怎麼感覺這一覺睡得這麼長呢,想不到竟是病了。
這可真是我來到這個世界後生的第一場大病,在床上足足躺了好幾天才恢復過來,等再把小娃娃抱過來玩的時候,她都快不認識我了,一到了我懷裡就哇哇大哭。
我突然意識到這樣帶孩子不行,不管怎樣她都是我辛辛苦苦生出來的,總這樣交給別人養可不行,別到最後養出一個和我不親的來。
有了這樣的考量,我放在那小娃娃身上的心思便多了許多,每日裡大多時間都與她混在一起,只到了晚間才叫乳孃把她抱回暖閣裡去睡覺。
期間齊晟又來了幾次,每次依舊是看看小娃娃就走,也與我碰見了幾次,神色尚算自然。
有一次我與寫意一起去哄小娃娃張嘴,想看看她到底長牙了沒有。可沒想到我倆哄了半天,小娃娃仍是緊閉著嘴巴,絲毫不受誘惑。
正沒招的時候,齊晟卻不知何時站在了我身旁,見狀上前伸出兩指捏住了小娃娃的下頜,輕輕一掰就叫小娃娃大大地張開了嘴巴。
他淡淡說道:“看吧。”
尼瑪,你這動作做了多少才能做得這麼熟練啊!
我被他這嫻熟的手法給搞得一愣,回過神來後就急忙大叫道:“鬆手,鬆手!”
懷裡的小娃娃很配合地哇哇大哭起來。
齊晟吶吶地鬆開了手,一直淡定的臉上有些尷尬之色。
我很是無語,只能低頭柔聲細語地哄小娃娃別哭,好容易哄得她停了哭,她卻一臉委屈地向著齊晟張開了胳膊……
齊晟唇角綻出淺淡的笑意,伸手將她從我懷裡抱了過去,還輕瞥了我一眼,其中的得意之意不言而喻。
我心中暗暗罵著這小丫頭真是個沒良心的,面上卻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有了這小娃娃在當中緩和氣氛,我與齊晟已近決裂的關係迅速地緩和,待到了二月下旬的時候,齊晟終於解除了對興聖宮的管制。
☆、第 64 章
“大病初癒”的我去太皇太后宮中請安,滿臉慈祥的太皇太后叫我上前,用手輕拍著我的手背,憐惜地說道:“皇后這些日子可清減了許多,要好好將養身體才是。”
我低垂著個頭裝柔順的,只輕輕地點了點頭。
太皇太后又說道:“這陣子朝中對雲西用兵,皇帝年輕氣盛,忙起來也是絲毫不顧忌自個的身子,皇后也要多多看顧他一些。”
我依舊是點頭,卻暗道這倒不用我操心,有江氏在大明宮,定然會將齊晟的身心都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心裡雖這樣想著,嘴上卻不敢說破,不然要是叫太皇太后知道害了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