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輕輕的整日裡這麼旱著,齊晟這事幹得真他媽不地道!你愛江氏是愛江氏的,可偶爾也得給別的花草澆澆水嘛!
綠籬聽我嘆氣,準是又會錯了意,便聽得她恨恨說道:“娘娘該拿出點往日的手段來,好好整治整治這幫子小妖精才好!”
快拉倒吧,我閒得去惹這事。
我趕緊止住了綠籬的話,苦口婆心地勸道:“綠籬啊,雖然與人鬥其樂無窮,可咱眼光能放寬點不?你非盯著那些花花草草地幹嘛?打扮的妖氣好啊,賞心悅目啊,沒聽說過一花不是春,群芳爭豔才成景嗎?”
綠籬小姑娘歪著腦袋很是專注地思考了一番,頓時醒悟,十分敬佩地看著我,讚道:“還是娘娘明白!”
我點了點頭,還來不及欣慰一下,便又聽綠籬接著說道:“奴婢明白了,就叫她們幾個自去爭,鬥得個兩敗俱傷,咱們只等著坐收漁利就好!”
我愣了一愣,丫頭啊丫頭,我話裡的重點不是“爭”,而是“豔”好不好?好不好?
不過綠籬這話卻也提醒了我,指望著女人那點小心眼來自發自動地維護後宮穩定和諧那是不太可能了。與其叫她們自己亂哄哄地鬥成一團顯得咱這個準皇后沒手段,還不如想法叫她們鬥不起來才好。
可這一個個如狼似虎的,“肉”卻只有齊晟那麼一塊,偏還叼在江氏嘴裡呢,這可如何分得均嘛!哎呀呀,可是要了老子的親命了。
我這裡發著愁,多日不見蹤影的齊晟卻突然來了我的殿裡。
綠籬跟吃了喜鵲蛋一般,臉上憋不住的喜氣洋洋,我卻暗自心驚,茅廁君白天這才來見了我,齊晟晚上就過來了,他這是什麼意思?捉姦也不是這個捉法啊!
齊晟沒穿龍袍,只一身玄色錦袍,獨自走進內殿,二話不說拉了我的手就往外走。
我急忙著衝綠籬招手,示意她趕緊跟上。
綠籬躲柱子後快樂地衝我揮了揮手裡的小手絹。
我頓時欲哭無淚。
齊晟扯著我繞遊廊,摸小徑,一直走到皇宮東北角一處極僻靜的小宮室外才停了下來,然後鬆開了我的手,默默地望著那宮室裡有些昏暗的燈火發起呆來。
我有點猜不透他的心思,這個時點上拉著我來這麼僻靜的地方,這是做的什麼打算?
齊晟突然沒頭沒腦地說道:“她就在裡面,吃了很多的苦,是我有負於她。”
我心裡一凜,頓時反應過來這個“她”說的是誰了,趕緊一把反手抓住了齊晟的手,叫道:“你不能這樣!現在可不是惹張家的時候,你可一定要冷靜,愛情誠可貴,皇位價更高!她吃苦,這宮裡誰不吃苦了?黃良媛、李承徽、陳良娣她們整日裡守活寡一般,就不苦了?”
齊晟轉過身看著我,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我生怕他一到了江氏近前就會腦供血不足,忙又給他分析這裡面的利弊:“我做不做皇后不打緊,只要有吃有喝,不做更好,問題是你怎麼安撫張家?沒有我的後位,他們還為嘛要支援你?到時候張家一翻臉,轉而去支援老九怎麼辦?豈不是又要打了起來?”
其實打起來我也不怕,問題是我現在的身份實在尷尬,不論是哪一方勝了都不會有我的好,這壓根就不是我躲一宮殿裡不理世事就能解決的!
齊晟沉默片刻,突然問道:“你可能容得下她?”
“容!絕對容得下!”我急忙叫道,又生怕齊晟覺得我沒誠意,趕緊舉了右手發誓一般,“你叫我把她當祖宗供起來都行,只要你先別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人去!你告訴她,叫她放心,我保證能把黃良媛她們都看嚴實了,絕對照不了你倆的面!就是不小心飛只蒼蠅到你跟前去,那是隻公的!”
眼見著齊晟卻沒什麼反應,我心裡越來越沒底,到後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