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去的時候,他都能及時地察覺到,然後很是恰當地表現一下仰慕愛戴之意。
茅廁君那裡也一如既往的淡定,不過,我知道他最近的日子並不好過,齊晟一直在找他的麻煩,總是給他些無足輕重的差事,然後又對他大肆訓斥。
換句話說,齊晟一直在雞蛋裡挑骨頭。
我無能為力,只能看著,然後等著齊晟收拾完了幾個兄弟,在轉回頭來收拾張家。我想茅廁君也很清楚,所以他也只能先熬著,儘量熬長一點時間,熬到齊晟有了兒子,熬到我們的結盟有了第三角來支撐。
我一想到這就覺得來氣,若不是因為趙王把江氏禍害的太慘了點,江氏這會子沒準也能懷上了,那才是真的皆大歡喜!
一想到這,我忍不住又去橫了趙王一眼,正好又對上了趙王的視線,他愣了一愣,然後表情很無辜。
我最受不得一個大男人做此等賣萌的勾當,氣得側臉交代綠籬:“下次見到趙王了,還給我可勁地揍他!”
綠籬卻沒應聲,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我有點納悶,不過正好趕上有人前來敬酒,一時也沒顧得上問她,待我這裡喝了酒再回頭的時候,身後已是沒了綠籬的身影。綠籬這丫頭連去個茅廁都要向我報備一下,從來就不是一個無故曠工的職員,這會子卻突然不打招呼就離開了……我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齊晟忽然轉過了頭低聲問我:“怎麼了?”
我心裡一驚,忙掩飾地搖了搖頭,回答:“沒事,就是喝的有點多了,頭暈。”
齊晟目光在我臉上停了片刻,輕輕地嗤笑了一聲。我一聽他這動靜,就覺得這廝不知又看出我什麼破綻來了。我十分地討厭他這種冷嘲熱諷的態度,有話說話,有屁放氣,有事沒事地嗤笑兩聲,你這是想說話呢還是想放屁呢?
我肚中腹誹著,臉上卻不敢帶出絲毫不滿來,乾脆就裝沒聽見的。
又聽得齊晟叫我:“一起去給皇祖母和太后敬杯酒吧。”
他這要求提得不算過分,我沒絲毫拒絕的理由,所以只能端著酒杯站起身來,走向太皇太后林氏和太后那席,太后沒說什麼,只含笑地飲了酒,而太皇太后那裡卻是先扯著齊晟低語了幾句,然後又一把拽住了我,拉到身邊苦口婆心地囑咐:“芃芃啊,男人都是犟驢子,得順著毛捋,最不該做的就是和自家男人賭氣。”
我有些尷尬,勉強點了點頭,林氏這才算鬆了手。
齊晟還在前面幾步遠的地方等著我,然後又伸手拉了我的手走回到席位上。這回,我不等他問便主動交代道:“太皇太后說了,你是屬順毛驢的,不能戧著毛捋。”
齊晟轉過頭看著我,也低聲說道:“皇祖母也和我說了……”
他話說一半就停了下來,我很好奇林氏會用什麼動物來形容我,於是眼巴巴地瞅著他,等著他把那下半句說完,。
許是我的神情太過認真了些,齊晟就輕輕地扯了扯嘴角,把嘴湊到了我耳朵邊上,這才呼著熱氣說道:“她說女人得用哄的,叫我快點給你個臺階下,所以,我決定今天晚上便去你宮裡歇上一宿,也叫你在後宮之中有些臉面。”
仿若一個響雷從頭頂劈下,我一時傻了。
齊晟抽回了身子,漫不經心地喝著小酒,很是悠閒自在。
我卻只能筆直筆直地坐著,腦子裡亂作一團,心裡只想大喊:你這臉面還是都給了幽蘭殿的江氏去吧!我還要什麼臉面啊!
綠籬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從我身後湊了過來,十分憂愁地對我說道:“娘娘,我剛才又去了望梅軒,斗篷不知道是誰拿走了,可別在落到有心人的手裡。”
我回過頭去,也十分憂愁地看著她:“綠籬,斗篷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皇上打算要夜宿咱們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