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不擔心敵軍派出援兵嗎?”
北宮純笑著解釋道:“哪裡會有什麼援軍?此乃楊難敵借刀殺人之計!楊難敵私心太重,仇池國已成了他心中執念。我敢斷言!為了挽救仇池,楊難敵一定會想法設法將挑起成漢與遼東之間的矛盾。李琀、李稚兩個笨蛋,自進駐武都起,他們的命運就註定了!”
“另,傳我將令:傳令各營一干將校,沒有不得軍令,不得擅自行動。”
眾將答曰:“諾!”
山腳下,李琀、李稚兄弟二人正面色輕鬆率軍行進,不住察看周圍山勢。
受主將驕橫心態之影響,大多數成漢士兵並未意識到危險即將來臨。
李琀手下一名偏將狂妄道:“將軍,外面都在吹噓遼東軍如何強大,可以卑職來看,那遼東軍也不過如此。其進駐始昌多時,卻不敢南下武都一步,分明是怕了二位將軍虎威。”
李琀聞言頗為自得,完全不顧自身只有區區一萬五千步兵,卻偏要去做長途奔襲,已犯了兵家大忌。
李稚還算有點自知之明,他把眼一瞪,訓斥道:“爾等休要羅嗦,此處地勢險惡,若遼東軍在此設伏,則我軍危矣。傳令全軍加速行進!”
隨即傳令兵在隊伍間來回叫喊:“全軍加速行進!”
誰知話音未落,只聽周圍一聲鑼鼓聲響,四下伏兵齊出,到處是旌旗揮舞,戰鼓齊鳴聲震天。
與此同時,“活捉李琀、李稚!”的吶喊聲響徹四野。
李琀、李稚聞言臉色大變喊道:“不好!這裡有伏兵!”
正在這時一斥候騎馬馳至,翻身下馬,“報!將軍大人!前、後山口已被敵軍封鎖!”
此時前方一陣譁然,旗門開處,北宮純一身魚鱗甲,騎著高頭大馬,身邊跟著能臣、各參軍出現在戰場上。
他神情嚴肅冷笑道:“爾等已經被遼東軍團團包圍,若想保得性命,就快快丟下武器投降,負隅頑抗者殺無赦!”
“大膽!我乃成漢主李雄麾下上將,豈可降爾等?!”
李琀、李稚雖然知道自己已經陷入重圍之中,卻沒有一絲投降的念頭,兩人還對自己麾下實力抱有一絲僥倖心理。
見對面敵人不願投降,北宮純不願再廢話,立即從容吩咐帳下軍校擺好陣勢,準備用武力解決對方。
這時李琀、李稚帳下一偏將忍不住勸道:“將軍!遼東軍勢大,咱們還是趕緊撤退吧!”
“撤什麼撤!傳令全軍,邊戰邊進,只有衝出此谷才是生路。言退者斬!”
“遵令!”眾人紛紛奪路狂奔。
北宮純看著衝上來的成漢軍輕蔑一笑,右手一揮,吩咐道:“放箭!”
頓時左右萬箭齊發,前行中的成漢士兵紛紛中箭倒地,兩側殺出無數遼東軍。頓時山谷中殺聲動天,戰馬狂跳嘶鳴,雙方軍隊在狹窄的山谷中展開激烈廝殺。
大戰從一開始就處於一邊倒的狀態,萬餘遼東軍呼嘯而至,殺得成漢大軍毫無還手之力。
接到己方突圍再次潰敗的訊息後,李琀勃然大怒,“來人,把這些窩囊廢全都給本將拖出去斬了!”
“兄長且慢!”
面對盛怒的李琀,眾人瑟瑟發抖,那幾個打了敗仗的傢伙更是面如土色,關鍵時刻李稚站了出來。
李稚硬著頭皮勸道,“兄長,且息雷霆之怒!我軍之所以失利不能全怪麾下將領,兄長即使殺了他們也不能解決問題,何不讓他們戴罪立功呢?”
“不怪他們怪誰?遼東軍不過萬餘人罷了,還沒我們人多!若非他們怯戰,何至於到現在還沒突出重圍?不是廢物是什麼?”
眼瞅著遼東軍步步逼近,李琀情緒已接近崩潰,他很清楚若不能儘快撕開遼東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