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
朝貢船隊鬧出如此大動靜,自然引起江左上下強烈關注,再加上前段時間爆發的海上大戰,終於惹得琅琊王開始調查遼東在南洋的一舉一動。
結果一調查琅琊王才發現,原來南洋竟是個聚寶盆!
“嘖嘖,真是沒想到,遼東每年光是從南洋就賺得不下百萬貫收入,怪不得鎮北將軍不顧一切也要拿下南洋。”
聞言琅琊王面色陰沉,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向不受重視的南洋竟蘊藏著如此鉅額財富,江左財政一向不寬綽。前些日子,為了西征成漢,他還曾向遼東大舉借債。
可今日一看,若江左掌握南洋財路,每年就可平添多出百萬貫收入,又怎麼可能淪落到向遼東借債?
“諸位可有法子讓江東也插手南洋?”
說著琅琊王目光期待地一一掃過王導、劉隗、刁協、陸曄、紀瞻、周顗等臣屬,希望眾人能給他出個萬全之策,他是真的對遼東獨霸南洋海貿有些羨慕嫉妒恨了。怪不得遼東富庶,原來都是得海貿之利。
“這……”
眾人聞言頓時沉默下去,從此次南洋之戰可看出,遼東上下對海貿極為重視,絕不允許任何勢力插手。在長安天子存在的情況下,琅琊王並不是遼東直屬上司。眼下琅琊王能夠制衡遼東的手段有限,若要讓遼東乖乖讓出到手的南洋,怕是不太可能。
看著四周訥訥無言的臣屬,琅琊王不禁一陣氣苦。本以為自己手下都是了不得大才,如今看來與遼東著名的四巨頭比起來,不管是有江左管夷吾之稱的王導,又或者陸曄、刁協等人,均差對方遠矣!
“大王,遼東水師強大,若江左冒然插手南洋,引起遼東強勢反彈,大王該如何應付?”
“額?難道以江東水師之實力還奈何不了遼東水師嗎?”琅琊王不敢相通道。
“大王有所不知,這些年我江左水師一直停步不前,基本上都是在吃老本!可遼東水師在衛鎮北的傾力支援下,得到大肆擴張。此次其遠涉千里擊敗扶南就可看出,遼東水師實力已遠遠超過了江東水師。”
“不知可否走寧州入扶南這條陸上交通?以前不是有使者從那裡來中原朝貢嗎?”
“哦?寧州有路通扶南嗎?”琅琊王滿臉疑問道。
“有,以前從西方來的客商,都是在扶南上岸,然後走扶南、真臘、寧州最終進入我華夏。只是這條路崎嶇難走,中間又要穿過無數土著部落,故而不但比走海路耗時,而且還危險重重。”
“既如此那不就是我江左也可在海貿上插一腳?”
正當眾人以為找到了插手南洋契機時,刁協卻給眾人潑了一頭冷水,“哼!如今整個南洋都是遼東說了算,就算咱們穿過寧州到了扶南,最後若不得遼東允許,諸位大人認為扶南敢與我們貿易嗎?”
“遼東怎敢如此霸道?”
“遼東有什麼不敢的?諸位不要忘了,其實說白了,江左與遼東沒啥區別,都是長安天子下屬藩鎮。江東有何資格對遼東指手畫腳?鎮北將軍憑什麼一聽到大王的諭令,就得拱手讓出百萬貫的收入?”
刁協一連串的反問一下子說蒙了江東眾人,直到此時眾人才意識到,衛朔已經不再是那個任由江左指手畫腳的小小的護東夷校尉。真要論起影響力與實力,江左遠遠不及遼東。
“算了,算了,是寡人孟浪了!刁長史留下,其他人且先去吧!寡人有事與長史說!”
“諾!臣等告退!”
很快其他人都離開了,整個大殿內只剩下了刁協與司馬睿二人。
這時,司馬睿才出言道:“整個王府之內只有愛卿曾南下廣州探查過遼東,難道你也沒辦法讓遼東在南洋一事上讓步嗎?一想到每年足足有百萬貫財富落到遼東口袋中,寡人就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