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給秦帝點警告”
薛陽也沒想到,楊束膽子這麼大,在齊國攪動風雲就算了,還把郡主扯進去。
他跟在郡主身邊這麼多年,可沒聽說過叫陸舟的男寵。
什麼瞎話秦帝都敢編啊。
“他那個人,什麼時候怕過威脅。”蕭漪放下撥浪鼓。
“不能一棍子打死,就別同他說話,說了也白說,還受氣。”
薛陽看了看桌上的筆架,嘴巴張開,“郡主,我總覺得秦帝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全是假意,現在好像有幾分真情。”
“野心勃勃之人的真情,就如懸崖上開的花,美是美,但一個不慎,屍骨無存。”
薛陽思索著點頭,沒再說話。
他還是不如郡主冷靜,見楊束低了姿態,念著郡主,竟下意識的覺得他不會和以前那樣惡劣。
楊束想要天下,怎麼可能放過蕭國,眼下的和諧,不過是分身乏術。
別說三分真情,就是十分,楊束也不會停止征伐。
“郡主。”薛陽收斂了表情,手用力握了握刀,肅聲道:“秦帝如今在齊國,假死、改名換姓的,身邊的護衛絕對不多。”
“他此刻惹怒了李家,正是我們動手的時機。”
蕭漪微挑眉,朝薛陽看去一眼,這是把話聽進了心裡,且迅速醒了。
“郡主,此事是屬下一意孤行,你沒能勸住。”
薛陽抱了抱拳,轉身就要走,郡主不便動手殺楊束,他可沒顧忌。
將來小公子知道真相,怨他就是。
赤遠軍這麼多人,哪可能個個聽話。
“你殺不了。”蕭漪語氣平淡。
“楊束比平常人多長了八百個心眼,你能想到的事,他會想不到”
“他敢拿我的名頭胡作非為,說明做足了準備,我即便動怒,失了理智,他也應付的了。”
“保不準就等著我動手,好獅子大開口。”
“之後的談判,蕭國再難佔到上風。”
薛陽停住腳步,後背冒出冷汗,他差點就把郡主陷進困局。
讓秦帝捏了錯處,他們哪還有翻身的機會。
“屬下衝動,還請郡主責罰!”薛陽半跪了下去,對著蕭漪沉聲道。
“起來吧。”
“不涉及蕭國,就隨他去。”
“此人雖不要臉,但做了什麼,心裡是有數的。”
朝你嚷嚷的時候,會收著點聲。
輕斂眸,蕭漪讓薛陽退下。
站了會,她開啟暗格,最上面是一封空白信封。
因為她是和兒的母親,愛屋及烏下,楊束分了點真意給她
還是想以此換取她對和兒好
總不能真是起了意。
誰傾慕女子,是離的遠遠的,就恨對方沒暴斃。
搖搖頭,蕭漪將暗格合上。
……
吉春樓,楊束端起茶水,悠然品著。
他是不知道隋王府的閣樓裡堆滿了手工玩意和禦寒衣物。
每兩日一封講述日常的信,句句真誠,沒有任何刻意的表現,連蕭漪都信他帶了幾分真心。
方壯多憨的人,怎麼可能會揹著他搞事。
證據不摔臉上,就是方壯自己說,楊束都不信。
蕭漪是什麼羅剎!兇的很;方壯呢鐵哥們!能坑他
不可能,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