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諱,顧公公切莫放在心上。”
顧衝含笑點頭回應,“無妨,羽衣姑娘想要如何?咱家應了就是。”
這明顯就是黑白唱,太子與這女子一唱一和,無非就是想探探自己而已。
白羽衣眉眼斜挑,道:“今日我出一題,以此為聯,顧公公若勝出,那羽衣便誠心敬拜。”
看來不拿出點本事震懾一下這個娘們,自己還不好跟太子交代了呢。
“既然羽衣姑娘出題,咱家接著就是了。”
顧衝嘴角帶笑,直視白羽衣說道。
白羽衣目光轉向太子,見太子輕輕頜首,便心中有譜,隨即站起了身。
“太子殿下請諸位學子前來,期望各位在殿試之時盡展才華,以求謀得功名。今日小聚,便淺試一下,以煙花為題,為聯一首,且聯中不得有煙花二字。”
白羽衣話語落下,諸位學子們便小聲議論。
“太子殿下這是要試探我們啊,大家可得好好想想。”
“是呀,煙花為題,且聯中不得出現這二字,有些難呀……”
“這有何難,看我的。”
其中一人當先起身,施禮道:“太子殿下,在下天順府廖音,獻上一聯。”
張震偕點點頭,將目光望向這名叫廖音的學子。
廖音抱拳逐一施禮,沉吟道:“爆竹聲聲脆,臘梅朵朵紅。
“好!”
“不錯,不錯。”
眾人鼓掌相慶,廖音頗有得意,頻頻謝禮回應,“獻醜,獻醜了。”
太子張震偕輕輕鼓掌,順嘴問道:“顧公公,羽衣,你們覺得此人所作如何?”
白羽衣輕點秀首,答道:“尚可。”
顧衝卻只是淺笑,欠身道:“如他本人所說,還真是獻醜了。”
沒想到這兩人在第一聯上便出現了分歧。
白羽衣顯然認可廖音所作,而顧衝卻截然相反,居然不屑一顧。
“顧公公,此聯有何不妥之處?”
太子張震偕問道。
顧衝答道:“白姑娘所指聯中不可提起煙花二字,此聯雖未出現,但爆竹等同於煙花,字意過於明顯,所以此聯差強人意。”
白羽衣沒有出聲,顯然認同顧衝所說。
太子張震偕點點頭,對著下面大聲說道:“你們可都聽到了,誰還有聯?”
話音剛落,又一人站起身來。
“在下京師李獻白,已有一聯,請太子殿下鑑賞。”
太子張震偕面露喜色,他知曉此人,乃是京師大學堂薛禮仁的得意門生。
李獻白去年就參加了殿試,只是時運不濟,殿考的前一日居然病倒了,雖帶病赴考,卻未得進入前三甲。
以至於去年三甲者暗暗慶幸,若是李獻白未病倒,恐怕便沒有他們的事了。
顧衝打眼看向李獻白,只見此人濃眉大眼,唇紅齒白,髮髻高盤頭上,兩側鬢角烏黑,是個十足標準的美男子。
“孃的,一個男人居然長得這麼精緻。”
顧衝在心中嘀咕,卻也不由甘拜下風。
這傢伙比自己長得帥。
“聚時一地火,散去滿天星。”
李獻白輕聲沉吟,同時抬頭望向高空,彷彿將人帶入聯中,看到了煙花綻放時的場景。
短短十個字,可謂字字珠璣。
“好聯,獻白兄此聯一出,無人再與相比。”
“是啊,只憑此聯,這次殿試獻白兄必會高中。”
“京師大學堂果然名不虛傳……”
一時間下面議論紛起,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但更多的人不得不承認,李獻白此聯已是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