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安二年八月初十,青龍出山,黃道吉日。
這一日,祠祭司請來了忘愁寺一眾高僧,惠明大師與弟子在崇南門外,舉行了祭天儀式。
祭天過後,大將軍丁世成率領眾將進入崇南門,穿城而過,自鎮北門而出。
城內百姓湧上街頭,振臂高呼,夾道歡送。
顧衝此刻正坐在馬車內,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的白羽衣。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白羽衣的真容,雖然她此刻是女扮男裝,卻依舊遮擋不住嬌美的容顏。
難以想象,換了女裝的白羽衣,究竟有多美!
應該與謝雨軒不相上下,但若與莊櫻相比,好像還是欠了些……
顧衝正在意念之時,白羽衣卻呵斥道:“你看夠了沒有,我臉上有什麼好看的。”
“額,我也不想看,可你就坐在對面,我不看你難道還能將脖子扭到後面去?”
“你不會閉上眼睛。”白羽衣呵斥道。
顧衝笑了笑,搖頭道:“真想不明白,太子為何要讓你隨軍出征,還要扮成我的隨從,真是難為你了。”
白羽衣輕哼一聲,沒有再回應顧衝。
顧衝慢慢閉上了眼睛,他自然知道白羽衣此行的目的。
長路漫漫,無聊之中,顧衝將隨身攜帶的華容道取了出來。
他在那裡擺弄,白羽衣好奇地看著。
“這是什麼?”
顧衝抬眼看了白羽衣一眼,將手中華容道遞了過去。
“將那個最大的木塊,從下面豁口處走出來。”
白羽衣接過去,並沒有去挪動木塊,而是全神貫注看著,似乎在找出規律。
顧衝自通道:“這個很動腦力,兩個時辰之內你若可以挪動出來,我就答應你一件事情。”
白羽衣淺笑道:“兩個時辰太久,半個時辰之內我若破解不了,我也幫你做件事情。”
“好,這可是你說的。”
顧衝狡黠地望向白羽衣,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白羽衣低下頭,目光一直盯著手中的華容道,她只是在思考,卻從沒有上手去試著挪動木塊。
就這樣看了足足一盞茶時間,看得顧衝打起了哈欠。
忽然間,白羽衣出手了,她伸出細指如蔥的玉手,輕輕點在了木塊上。
一塊,兩塊,三塊……
白羽衣移動的木塊與正確走法完全一致,顧衝不由神色一緊,眼睛緊緊盯著白羽衣的手指。
“錯了,哈哈,她終於挪動錯了一步……”
顧衝心中暗笑,可白羽衣似乎也發現了不對,手指停了下來。
停頓片刻後,她將木塊依次退回,又返回到正確位置,再次深思起來。
顧衝覺得嗓子一緊,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心中暗道:“糟了,難道她發現不對了?”
這時,白羽衣忽然抬起秀首,挑眼看向顧衝。
隨後,給了顧衝一個極其甜美,卻又難以琢磨的微笑。
只見白羽衣手指滑動,木塊在她手中左移右挪,短短十餘次,那塊最大的木塊就已經被移到了豁口處。
白羽衣將華容道託在手中,遞到顧衝面前,輕聲問道:“可是這樣?”
顧衝尷尬地撓撓頭,訕笑道:“白姑娘好厲害,在下佩服。”
“你輸了。”
“嗯,你讓我幫你做什麼事情?”
白羽衣冷冷說道:“等我想到的時候自然會說,只要你認賭服輸就好。”
“當然,大丈夫一言九鼎……”
“可惜你不是。”
“你……”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顧衝被噎的直翻白眼,卻又無力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