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使者的口氣,“日已西落氣溫轉涼,娘子衣著單薄還是披上比較好。”不等我同意,又把披風上的大帽子扣在我頭上。
想我軒源山莊一霸,曾經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大人物,拳打武林盟下任盟主,腳踩當今少主,(似乎是同一人啊?)怎的如今可憐至此,連點人身自由都沒有。
“恩人前面小巷裡就是醫館,馬車不好過,得走上一小段。”
紹辰聞言雙臂收緊,抱著我掀開車簾吩咐,“老範留下看車,我們進去就行了。”
眼看紹辰沒有鬆手的跡象,我掙扎了下皺眉問,“你不會真要抱著我走吧。”
紹辰低垂眉眼瞅著我,這樣近的距離,弄的我呼吸都有些不順暢,“君子言而有信,我不是說了要當你的支撐嗎,別擔心,你這小身板抱十個也不嫌重。”
我撇撇嘴角懶得和他理論,伸手將帽子拉低,眼不見心不煩。
記憶裡還有另一個人常這樣抱著我,從我不會走到懶得走,從我不樂意到習以為常,兩人有著同樣堅挺的胸膛,有力的心跳,溫暖的體溫,唯一不同的是,紹辰身上有著陽光般熾烈的氣息,而李沐羽散發如夜風輕送般沁人的花香。
明明是相識不足一月的陌生人,卻有著和李沐羽相似的親切,這種感覺讓我很心煩,不知如何面對,只好用惡劣的態度逃避,像一隻戒備的刺蝟。
雖然我自己也不願承認,但事實上,我打從心底認定了李沐羽不同於其它男子,所以對於和他相似的紹辰,我本能的排斥、反感,沒辦法,相識十年和一月有著本質上的差別。
我還在整理絮亂的心情,思考本質差別的問題,這邊已經走到了頭,張武卯足了勁叩門叫道,“徐賢開門,是我,張武。”
聽到大夫的名字,我不自覺喃喃,“他夫人不會是白娘子吧。”
張武正在敲門,聞言猛地迴轉頭來,奇道,“夫人難道認識徐賢,沒錯,他夫人就是姓白,單名一個冪字,那字難寫難記的很,我們都管她叫白娘子。”
這下連我也懵了,不知如何解釋才好,事情還真湊巧,“我頭一回來康平,哪裡認得什麼人,只是亂猜的。”
“大晚上的亂叫喊什麼,非鬧得街坊鄰居都知道你張武來了才開心啊。”木門還沒開,嬌俏的笑罵聲先傳了出來,“今兒個是吃壞了肚子,還是打傷了臉,如果要開治相思的藥,咱們這可不賣,喜悅酒樓有人會治。”
張武聽著一連串調侃,趕忙道,“白姐姐您別奚落我了,快些開門吧,今天有正經事,我帶了人來。”
木門吱呀一聲推開,玉白的手迅速伸出來,直接擰住張武毫無防備的耳朵,“還嫌大姐奚落你了,臭小子幹什麼不好,偏偏要集結村民當山賊學別人搶劫,你知不知道喜兒有多擔心,她前一刻才回的酒樓,就怕你出事受傷一直打聽訊息,大姐今天要替你早逝的爹孃好好教育教育你,臭小子。”
張武被揪著耳朵直打轉,齜牙咧嘴的求饒,“我錯了,姐,大姐,親孃吶!我知道錯了已經不那麼幹了,您快鬆手吧,耳朵要掉了,耳朵耳朵,恩人救救我,白姐,恩人,我的耳朵吶!”
紹辰抱著我上前一步,走到張武旁邊,“夫人可否讓我們先進屋裡,內人身子不適,不好在夜裡常呆。”
白娘子終於注意到其他人的存在,鬆開揪著耳朵的手,又在張武頭上打了一下,“有病人不早點說,來來,快進來吧。”
“我早就說過了……”張武揉著紅腫的耳朵委屈的想哭,剛抱怨了聲,又招來白娘子一記鐵拳。
我躲在帽子裡笑的腸子都要打結了,這位白娘子真是女中豪傑,揪耳朵的功夫出神入化,如果能這麼揪紹辰,也不枉我穿越來一次。
眼前這位白娘子和蛇精白娘子實在相差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