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知府正在自己官邸後院喝茶聽曲,忽然聽聞手下來報,說福運賭坊被人給砸了,嚇了一跳,心中暗想,以這個金九在揚州的勢力,有什麼人如此大膽,居然敢去砸了他的賭坊?於是趕緊換上了官服,趕到了衙門。
衙門這會兒也是熱鬧了,滿院子蹲的都是人,都是那些差役從福運賭坊裡面抓來的賭徒們,當然,還有不少人躺在地上,不過看身上的穿戴,似乎應該是賭坊裡面的護院等人,但這會兒這些傢伙清醒的實在不多,大多數人都被打得還在昏迷之中,而且各個都是被揍的跟豬頭一般模樣,恐怕他們的媽來了都不一定能從中找出他們的兒子來了。
看到這幅情形,連梅知府都被嚇了一條,心道這是誰下手如此之狠,居然能把人打成這幅德性,有那麼深仇大恨嗎?
他急匆匆的到了大堂之中,趕緊升堂問案,不是他著急,而是這個事情他不得不馬上處理,因為知府大牢即便再擴大兩倍,也容不下這麼多人呀!還是先處置了再說吧!
徐毅當然也在人群之中蹲著,不過這會兒看起來也一副慘象,也不知道在哪兒弄了些汙血,摸了一臉,身上的一身好衣服被撕得跟丐裝一般破破爛爛的,還用一根布條吊著膀子,不知道的以為他也是福運賭坊的護院呢!當然李波和葛雷也和他一副模樣,看起來好似被人痛毆了一般,蹲在他的身邊偷笑,徐毅瞪他們了一眼。開始哼哼唧唧的叫喚。好像很疼的樣子,李波和葛雷也跟著哼唧了起來,可肚子裡卻早就笑翻了。
差役們好不容易才在人堆裡面將那個金九找了出來,幸好這個金九夠胖,要不還真不好找,因為沒有人能認出他來了,到現在他還在暈著呢,被這些差役哼哼哧哧地抬到了大堂上。又費了好大一陣才將他救醒了過來,這個傢伙一醒過來便開始哭喊,叫著趕緊找郎中給他療傷。
梅知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揉了揉眼之後,才問道:“堂下的可是金九嗎?”
金九這會兒總算是明白了過來。知道了自己到了什麼地方。於是掙扎著趴在地上哭叫到:“大人呀!正是小人呀!您可要給我做主呀!嗚嗚……”說話聲音有些不對味。原來是門牙被人打掉了,說話跑風,鼻子也塌了,兩鼻管子血,說話囔囔。
梅知府看著這個金九的模樣險些沒有笑出來,這個傢伙現在簡直就跟熊貓一般,倆眼圈都是烏黑腫脹。本來因為胖眼睛就小。現在幾乎看不到眼睛在什麼地方了,正趴在地上使勁的睜眼。朝上面看呢!
“咳咳!……我來問你,到底是何人將你打成如此模樣?”梅知府強壓住想笑的念頭,對他問道。
金九還有些迷糊,於是老實說到:“知府大人,我也沒有看清楚是誰打得我呀!我剛到前院,便被人圍住痛打,結果就被當場打暈了過去,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是誰打的呀!”
梅知府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傢伙被人打了,居然連人都沒有看清楚,這讓他去什麼地方給他抓兇手呀!於是放下這個問題不提,接著問道:“那你總是知道你的賭坊裡面生了什麼事情了吧!”
金九現在還沒有弄明白到底上了什麼事情,於是糊糊塗塗的說到:“大人呀!我也不清楚生了什麼事情,我到前院地時候,那裡已經亂了起來,我還沒有來及弄清楚生什麼事情,便被人打暈了呀!嗚嗚……”
梅知府鼻子幾乎氣歪了,這個案子讓他怎麼審呀!於是把驚堂木一拍喝道:“金九!你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又讓我怎麼給你做主呢?”
金九這會兒腦袋總算是清醒了一點,忽然想起老八傳話說徐毅帶了兩個人到他的賭坊裡面賭錢,會不會就是這個徐毅惹事呢?於是趕緊哭道:“對了大人,我想起來了,我在家中躺著的時候,好像聽我的官家說起過,說那個船場的姓徐地到了我地賭坊裡面賭錢,會不會是他惹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