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中地兵器,如同一群無頭蒼蠅一般的從營地裡面四散奔逃了出去。無論他們的將領如何收攏,也沒有人再去聽他們的指揮了。
錢貴這些天有了外面偷送進牢房地傷藥的醫治下,傷口多少已經開始有點恢復起來,人也多少有了一點精神,加上這些天吃的多少好了一點。身體也恢復了一些,起碼可以自己坐起來了,這些天雖然大家都不怎麼說這個事情,可所有人都在暗中掰著指頭算日子,反倒有一點度日如年的感覺,說實在的!在他們接到外面遞進來地東西之前,說的那些話,連他自己都不太相信,畢竟這裡離家太遠了!可當他們得到了外面的訊息之後。這種希望頓時被徹底點燃了起來,關在地牢中的所有人都暗中在積攢力量,就等著這麼一天的到來。
徐毅沒有辜負他們,在經過了這麼漫長的等待之後,在這個夜晚,他們忽然聽到了鎮子中傳來的沖天喊殺之聲,還有淒厲的慘叫哭嚎之聲,這裡的所有人都立即意識到,他們等待地時刻終於到來了,錢貴掙扎著坐了起來。曹憲趕忙伸手相攙,將他從地上拖起來,隔壁的幾個部眾相互支撐著,用力將一個身材矮小一些的弟兄託到高處的那個小窗戶上,趴在上面朝外面用力觀看,從外面傳來的喊殺聲越來越清晰,以至於後來他們可以聽清楚這些嘈雜的人聲中那些他們可以聽懂的叫喊,他們才終於放心了下來。因為這個時候能殺入到鎮中的人。除了他們伏波軍外,還有什麼人呢?
有的人激動的流下了眼淚。有地人乾脆就嚎哭了起來,來了!終於來了!
安南獄卒們早已被外面的聲音所驚動,一些獄卒們膽戰心驚的跑出去查探外面到底生了什麼事情,很快便跑了回來,對著他們的同夥嘰裡呱啦的一通亂叫,接著所有獄卒都湧了出去,地牢中立即成了無人看守,於是這些被關在這裡的人們開始瘋狂的撞擊牢門,試圖撞開牢房衝出去,可這裡的牢門都是小腿粗細地原木建造出來地,而他們現在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關押之後,哪兒有力氣撞開這道牢門呢?雖然努力了一番,可最終他們還是頹然坐了下來。
正在他們翹企盼地時候,上面的牢門出了一聲巨響,接著便有一個安南獄卒倒飛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了地牢的過道上面,再看他的半邊腦袋已經被不知什麼兵器砸的稀爛,腦漿從他的爛腦瓜裡面噴濺出來,紅的白的混在在了一起,沒有斷氣的獄卒篩糠一般的抽搐著,眼看是已經活不成了。
“錢貴!錢大哥!你在這裡嗎?”一個大嗓門還沒有衝入到地牢中,便運足了力氣放聲大叫了起來。
這個聲音落在錢貴的耳朵裡面簡直如同天籟之音一般動聽,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除了大牛有這麼大的嗓門外,還真是找不到幾個這樣的大嗓門了,錢貴於是點著腳尖,在曹憲的扶持下,單腿支撐住身體,趴在牢門上大叫到:“大牛!我在這兒呢!……”
一個黑盔黑甲,渾身浴血的健壯身影大踏步衝入到了地牢之中,帶進來了一股血腥的味道,此人手中擎著一把沾滿了血肉的狼牙大棒,衝進來之後便用力的朝四處的牢房之中打量,瘋了一般的扒著柵欄叫道:“錢大哥!你在哪兒呀!”地牢裡面很暗,猛的從外面進來的人根本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難怪他衝下來之後,居然還差點被剛才倒下的這個安南獄卒絆了一下。
錢貴立即叫道:“大牛!我在這兒呀!”
這下大牛才循著聲音找到了錢貴地牢房,二話不說掄開了他的精鋼狼牙大棒,一下猛砸,便將牢門上的那個鐵鎖生生砸爛。一腳踹去,便將牢門踹開,衝入了牢房。
錢貴往前一撲,撞入到了大牛的懷中,被大牛一把抱住哭道:“錢大哥!你受苦了!嗚嗚……”
錢貴抱著大牛,眼淚也隨著噴湧而出,他不知道這會兒自己是什麼心情,可以說歡喜的成分更多一些吧,抱著大牛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