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盈盈地道。

蘅芷瞬間就哽咽了，道：&ldo;你的眼睛，還有腿……怎麼會呢？&rdo;

她的記憶裡，穆華楠是個健全的人，風華蓋世，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仙氣，讓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穆華楠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微微僵硬，然後又恢復了和煦的暖暖笑容，語氣輕鬆地道：&ldo;沒什麼，雖然眼睛失明瞭，心卻更通透了，腿腳不好，我也恰好不喜歡到處跑！&rdo;

蘅芷聽了這話，卻莫名鼻酸，他那麼一個愛乾淨的人，如今淪落到眼瞎腿折，要依靠別人來打理生活，怕是太多不便，也太多的難堪了。

&ldo;師兄，誰把你害成這樣的？&rdo;蘅芷哽咽地問，她真想知道，是誰這麼狠心，要毀了一個如此美好的人。

蘅芷知道，穆華楠擁有能掐會算的神機，這樣的天賦，既是他的幸運，也是他的不幸。

怕又是什麼人，需要他來透露天機，才導致他落得如此慘痛的下場。

穆華楠搖搖頭，道：&ldo;沒誰害我，別多想了，你看我，現在也挺好的，適應了黑暗，這雙眼與我而言，也可有可無了。有了這輪椅之後，去哪兒都方便，雙腿有或者沒有，也不打緊！&rdo;

蘅芷帶著哭腔道：&ldo;哪有你得那麼輕鬆，你不我也能想得到，你經歷了多少煎熬，你那麼愛自由的人，如今……&rdo;

蘅芷哽咽不能成言，穆華楠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道：&ldo;芷，別哭！你一哭，我這心都要亂了！&rdo;

蘅芷難過地道：&ldo;師父沒了，你又變成了這樣，我怎麼能不難受呢？我們在大荒山的日，再也沒有了，再也沒有了……&rdo;

蘅芷多麼懷念記憶裡的那段時光，那無憂無慮的日，那些和風細雨，陽光明媚的日，就這樣回不去了。

她以為見到穆華楠，就可以找到屬於原主那失落的歲月，可沒想到再見面，卻已經物是人非。

蘅芷的悲痛從心底湧起，彷彿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一般。

&ldo;傻，聚散離合，本有定數，師父離開的時候，我也算到了，他不希望我回到他身邊，也給你做了最好的安排，你如今這樣幸福，師父的心血就沒有白費！&rdo;穆華楠的目光穿過蘅芷，彷彿與宋君戍對視了一下。

宋君戍也注視著他，有那麼一瞬間，宋君戍甚至以為，穆華楠並沒有失明。

&ldo;蘅兒，別哭了，見到穆先生應該高興才是，你不是一直都很惦記這位待你如親妹妹一般的師兄嗎？&rdo;宋君戍上前，不著痕跡地從穆華楠的手中，將蘅芷拉了過去，攬入自己懷裡，充滿了佔有慾地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穆華楠只是淺笑，並沒有任何不滿。

蘅芷擦了擦眼淚，道：&ldo;是啊，我該高興才是，可是我那好好的師兄，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了？&rdo;

&ldo;世事無常，天機莫測，芷，凡是不必總求個答案，否則就太累了！&rdo;穆華楠反過來安慰蘅芷。

蘅芷問：&ldo;你這些年，都去哪裡了？我很想找到你，可是卻不知道去哪裡找你，你也忒狠心了，知道師父沒了，我一個人孤苦伶仃，也不主動來找我！&rdo;

著，蘅芷又紅了眼，心裡那股委屈不斷冒出來。

想到她才來宋國時受到的委屈和苦難，就更加心酸了，如果有穆華楠在身邊，那些人怎麼敢這樣傷害她呢？

真正的蘅芷大概也就不會死了，而她也就不會來了吧？

也不知道這樣的巧合，是天意還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