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芷吃驚地看著她，問：&ldo;被人圈養？&rdo;

&ldo;是，應該說是秘密圈養，就在青崖縣東郊的麗水山莊中，像我這樣的，還不止一個！&rdo;付明雪露出自嘲的笑容。

蘅芷深感疑惑，問：&ldo;養著你們是打算做什麼？就算是送到青樓楚館也不用秘密圈養在這種地方吧？青崖縣可不是什麼富貴鄉啊！&rdo;

付明雪道：&ldo;若是真的要去青樓楚館倒也罷了，可惜沒那麼簡單！&rdo;

&ldo;還有什麼比青樓楚館更糟糕的去處？&rdo;蘅芷想不通。

付明雪道：&ldo;我們是被秘密訓練的，有特殊用處的女子，自幼被拐到這裡，他們培養我們，然後再送去各國都城，送去顯貴人家當私寵，再利用我們套取情報，或者讓我們執行特殊任務！&rdo;

蘅芷算是明白了，這就是美女特工嘛。

自古就有人利用美女來當奸細，色令智昏，英雄也難過美人關，所以美女一向都是很好用的。

蘅芷問：&ldo;你不願意去做這種事？&rdo;

&ldo;在疫情爆發之前，我已經確定了去處，若非這場瘟疫來勢洶洶，我此刻已經不在這裡了！&rdo;付明雪道。

蘅芷問：&ldo;他們讓你去哪裡？&rdo;

付明雪道：&ldo;宋國王都！&rdo;

蘅芷又問：&ldo;宋國王都，那是去哪個顯貴家裡？&rdo;

付明雪面無表情地道：&ldo;東宮！&rdo;

蘅芷愣住了，但很快就調整好了面部表情，沒有露餡兒。

竟然又是要送入東宮的，不過蘅芷也不算太驚訝，只是覺得很巧合。

付明雪看她的樣子，問：&ldo;覺得很驚訝嗎？不瞞你說，從我們麗水山莊出去的女人，宋國王宮裡都有，別說是東宮了！&rdo;

蘅芷聽了這個訊息，心中頓時盤算開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付明雪的價值可就大了。

這將關係到一條情報網路啊。

&ldo;你為何不願意去東宮？&rdo;蘅芷問。

付明雪苦笑，道：&ldo;不只是不願意去東宮，我是哪兒也不想去，不想當別人手裡的牽線木偶，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握不了！&rdo;

蘅芷能夠理解這種想法，並非所有人都是懵懂無知，人若是自我意識覺醒了，又怎麼會甘心被他人掌控呢？

&ldo;你可以選擇逃走或者別的，為何要自己讓自己感染瘟疫呢？這種死法未免太痛苦了！&rdo;蘅芷不解地問。

付明雪搖頭，道：&ldo;我們是連自盡也不可以的！&rdo;

&ldo;為什麼不可以？&rdo;蘅芷問。

&ldo;每天都有人盯著，我們四個一屋，從小一起被培養，也一起長大，感情自然深厚，若是其中有人背叛或者自盡，其他三人要一同赴死，我怎忍心連累三個無辜？&rdo;付明雪絕望地問。

蘅芷心想，這種連坐的方式，還真是殘忍。

&ldo;那你如何讓自己染上了瘟疫？&rdo;蘅芷問，&ldo;麗水山莊如今還有很多人嗎？&rdo;

&ldo;有，疫情爆發之後，山莊就被封閉了，決不允許外人進入，也不許我們出去，避免瘟疫蔓延過來，不過不幸地是，還是有人染上了！&rdo;

蘅芷問：&ldo;死了很多人？&rdo;

&ldo;不多，不過十幾個罷了，不過他們為了避免瘟疫繼續傳染其他人，一旦稍微發現有人發燒，就直接殺死然後焚燒，如此也算是有效地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