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會不顧一切地護著我,哪怕被揍得偏題鱗傷,也不吭一個疼字。只有在夜晚,我用簡單的草藥幫他敷傷口的時候,他才會因為受不了疼痛而流出淚水。
我7歲,師兄11歲時,師兄又因為交不夠份額,照例被那些畜生毒打,還有一個人看著他一直護著我,突然氣不到一處來,舉起手中大棒,就要打到我身上,還好師兄及時護住我,用背生生接住這一狠擊,然後一向逆來順受的師兄突然目露兇光,發狂似把那人撞到在地上,還抽出那人腰中手刀,想直接要結果掉他。
那些人趕緊大喊:“臭小子,你以後不想這裡混了?”
師兄的刀被這話語生生遏止,刀尖已經觸到那人鼻尖,只能生生停止,他站起來把刀扔到一旁,稍微冷靜了一下,憤恨地說:“不管你們怎麼打我都可以,但是絕對不許碰我的弟弟!”
那些人好像被師兄剛才的瘋狂舉動嚇破了膽,只是說了句“臭小子,如果明天還交不夠分子,你們就他媽等死吧”便悻悻離開了。
“看來,你們的兄弟感情還挺深的。”餘亦辰說道,“難怪之前,你不肯對我們詳述馬王堆中發生的事情,想來,你還期望著,這事件與黎德倫無關吧?”
“唉,是啊,其實我一開始就猜測,是不是師兄乾的,我還心存僥倖呢。”方建新長嘆一口氣,“那個時候,我覺得師兄就是我的一切,就算天塌下來,他也會用自己矮小的身軀幫我扛著。但是,也許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心中的怨恨和兇戾開始養成了。也是在他被毒打的那個晚上,他對我說的話,我到現在還記得。”
第二十四章 闖禍
我記得那天晚上,師兄傷的很重,只是輕碰一下傷口,就會疼得他大汗淋漓,但是那個晚上,他連眼淚也沒流,我說:“大哥,疼的話,就哭出來把,別憋著。”
師兄倔強的搖搖頭,用手狠狠地點了下胸口說:“這些傷沒什麼,但是這裡受的傷,很難好起來。”
“大哥。。。。。”我想說什麼勸勸他,但我當時畢竟只是個7歲的孩子,想不出太合適的安慰的語言。
“建新,你說,憑什麼?憑什麼我們就得日日辛苦,還吃不到一口飽飯,憑什麼那些流氓就可以壓榨我們,喝我們的血,吃我們的肉。”師兄憤怒地說。
“大,大哥,我不懂。。。。。。”我被他狂躁的樣子嚇壞了。
“很簡單!”師兄越說越激動,連傷口開裂也全然不顧,“因為他們比我們強!所以,他們可以壓榨我們!如果我們比他們強,我們就能壓榨他們!我聽別人說過,這叫做弱肉強食!沒錯,我需要力量,只要我有力量,我就可以掌控一切,魚肉他人!”
幾個女孩子聽得心中發寒,謝曉雨不禁問道:“這,真的是一個11歲的孩子說的麼?”
方建新點點頭,說道:“千真萬確!崇尚力量的種子,就在那個時候埋下了吧。”
他猛抽了一口煙,幾乎被煙氣嗆到才能稍微緩和心中鬱悶,又繼續講述。
師兄夢寐以求的力量終於在他14歲的時候有機會窺得門道了。
我記得那天,師兄又進行了偷竊,物件是一個清瘦的中年人,師兄輕易得手。但是,當他興高采烈地提著錢袋帶著我回到我們寄住的那間破廟時,那個中年人已經在那裡等待多時了。
中年人嘆了口氣,頗為惋惜對師兄說:“孩子,把錢還給我,我就不追究了。”
師兄當然是死不承認了,中年人搖搖頭,手一伸,那錢袋便從師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