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記了嗎?夕兒,你有沒有聽到我在呼喚你,有沒有聽到。若離的淚水不停地往下流,他的心在刺痛。笛兒看著從皇宮裡回來就一直萎靡不振的少爺,莫非小姐真的就是那個被俘虜的將軍,莫非小姐真的受傷。
“若離哥哥,我給你送甜湯來了。”門外響起紫非煙的聲音。
笛兒上前開啟門,非煙探進一個頭。
“他好些了嗎?”若離藉口頭疼沒有出大廳吃飯,老王妃忙下廚房燉了一盅甜湯,讓非煙送來。
“非煙少爺,少爺好多了。”笛兒支支吾吾地說道。
非煙看這笛兒閃閃爍爍的眼神,繞過他,直接進到內室,只見若離在擦著淚水。
“若離哥哥,你,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我給你叫大夫去。”非煙自從進了墨家門來,很少見到若離哭,他這是怎麼了。
“不用,我只是頭有點疼,現在已經好多了。”若離恢復笑臉看著非煙。
“可是,你哭了。”非煙將信將疑。
“是頭疼的厲害,所以才流淚。不用擔心。”若離說道。實情只能瞞著,不能說,一點都不能透露出夕兒受傷的訊息。
“是不是若離哥哥這些天沒有睡好,若離哥哥要多注意休息。”非煙關切地說道。
“恩。”若離疲憊地點點頭。
三更半夜,若離收拾了一個包袱,躡手躡腳地關上房門,穿過庭院,來到馬房,牽出一匹馬,正準備轉身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若離,你想去哪?”
若離回過頭,老王妃披著一件外衣和非煙一起站在他面前。
“我,出去遛遛馬。“若離掩飾道,
“遛馬要帶上包裹嗎?”雲岫顯然不相信他的解釋,
“裡面是避寒的衣服。”若離再次解釋。
“為什麼不說實話呢?”雲岫看著若離,他在自己身邊呆了十三年,他的秉性自己怎麼會不瞭解呢。
“若離哥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非煙小聲地問道。
“沒有,自然沒有。”若離抬手擦擦汗。
“是,夕兒出了什麼事嗎?自你從皇宮回來,就是這副模樣,莫不是在宮中聽到了什麼訊息,關於夕兒的?”雲岫臉色煞白地看著女婿。
“爹爹,您想多了,夕兒會有什麼事呢?”若離強裝笑顏。
“若離,我不希望你騙我。”雲岫聽著若離顫抖的聲音,越是覺得女婿在隱瞞著什麼關於女兒的事情。
“沒有。”若離又抬起手擦擦汗。
“天氣很熱嗎?為什麼非煙今天從外面回來說聽到了什麼不好的訊息呢?”雲岫反問道。
“我,我並沒有聽說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啦。”若離低下頭,不敢抬頭看著父親大人。
“你隨我進屋,笛兒,將你少爺手中的包裹取下,把馬拴好。”雲岫再也沒說什麼,轉身離開了馬房,非煙站在若離身旁,也沒有開口說話。
若離輕輕地嘆了口氣,尾隨著父親離開了馬廄,非煙跟在身後。
雲岫坐在椅子上,看著兩個女婿,輕聲說道:“若離,你跟爹爹說實話,是夕兒出事了嗎?我只想聽實話,不要騙我。”
“爹,我……”若離被公爹的話堵得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我能承受得住打擊。你是個穩重的孩子,若不是夕兒發生了什麼大的事情,你是不會如此慌亂。”雲岫端起茶杯。
若離跪倒在地,哽咽地說不出話來,想瞞著可是最後還是沒有瞞過父親。
“說吧。”雲岫看到這樣的情形,便心知不妙,非煙也慌忙地跪下。
“前些日子,陛下收到太女殿下的書信,信中說道夕兒被綏國俘虜,並酷刑加身,雖然逃回大營,可是遍體鱗傷,軍中太醫無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