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場我們預料之中而又在預料之外的事情已經結束,我們也沒有必要再等著。
唐佐跟黑皮說過之後,大家就都回房準備真正去睡覺了。
但是,這個夜晚,註定是不平靜的夜晚。
我們剛剛躺下沒一會兒,不知道哪個房間又傳來很大的動靜。
一個男人高聲喊道:“幹!”
然後就是更大的打鬥聲傳來。
我們趕緊再次起身,我跟唐蓮說:“你就呆在這裡不要動。”
“又怎麼了?”唐蓮有些不耐煩,已經起身了。
我和唐佐走到房門前,開啟門走出去,就看到裡面一個房間門開著,燈也亮著,還有幾個人在裡面打著。
夥計們也都從房間裡出來了。
唐佐打了個???????????????手勢,立刻有幾個人走過來,進了我們房間,和唐蓮呆在一起,其他人全都站在房門前看著。
我們對面房間門一開,那個叫瞎哥的走了出來。
他只是瞥了我們一眼,就帶著剩下的一個手下朝裡面走去。
到了那個房間門口後,停住了。
我們跟著過去,朝裡面一看,也愣住了。
一個男人,渾身是血,一隻手捂著胸口,斜靠在地上。
還有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手上的匕首不停地朝對方招呼著。
老闆從樓下“蹬蹬”地上來了,走到門口一看,“死了嗎?”
瞎哥給他讓開一點兒地方,靠在門框上,“老闆,你這裡多久沒見紅了?是不是有什麼大訊息沒告訴我們啊?”
老闆沒理他,而是走了進去,把扭打的人拉開。
“別打了!”他說道,“不知道我這裡的規矩嗎?要動手出去動手,在這裡動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兩個人都氣喘吁吁地盯著對方,手上身上都是血,地上那個人也不知道是誰捅傷的,已經開始捯氣兒了。
“走走走!”老闆推他們,“滾出我的地方!”
我有些奇怪,我們從來到這裡到現在,看到這裡只有一個老闆在,連個夥計都沒有。
他憑什麼對這些殺人不眨眼的人,如此不客氣?
就不怕對方殺紅眼,順手也把他殺了嗎?
但是,讓我驚訝的是,那兩個人真的住手了,背起炕上的揹包,一起攙扶著地上的那個男人,朝外走去。我們給他們讓出路,看著他們下樓,離開。
“好了嘛好了嘛!都睡覺了!睡覺了!”老闆關上那扇門,對我們揮揮手,也下樓去了。
瞎哥還靠在門框上,看到老闆離開了,居然看向我們,不,是看向我。
他僅剩的那隻眼睛,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著我,“小子,你們是哪條道上的?”
我一挑眉毛,笑了,“陰陽道上的!”
瞎哥愣了一下,忽然就噴笑出聲,搖搖頭,“天黑路滑,自己小心了!”
他笑著越過我,回了房間。
我和唐佐對視了一眼,拉著胖子也回了房間。
經過這麼一折騰,所有人一點兒睡意都沒有了,乾脆坐在房間裡說話。
唐佐讓其他夥計回去睡覺去,自己從揹包裡掏出了吃的喝的,給我們分了。
我問唐蓮,“你要再睡會兒嗎?”
唐蓮伸了個懶腰,“不睡了,早精神了,這麼折騰,就算是想睡都睡不著了。”
我們坐在房間裡,看到其他幾個房間似乎也都沒有熄燈。
那些人應該和我們一樣,都睡不著了。
尤其是對面那個瞎哥,我總覺得就是盜墓賊說的那個頭頭。
不然,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瞎哥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