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撫被打得生疼的臉,反手就打還了回去:“打的不過都是自個的臉,有什麼好得瑟的?你可別忘記了,林步蓮的婚事可還捏在我手裡呢。”
鍾貴妃沒想到林鸞織居然會還手,手上的金步搖歪了半邊,捂著臉好半響冷笑道:“坐了這麼久的貴妃之位,要是這點能耐都沒有,豈不是還得像從前那樣求著你?本宮上次就求過皇上了,念在你伺候聖駕的份上,皇上已經答應另指一門婚事。”
“既然如此,那麼只能恭祝娘娘前途無可限量了。”林鸞織說完這話,轉身欲走。
如今果然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當初林步蓮的事情不是她沒有法子。她承認自己的確是不想插手林家的事,但也拜託了裴池初去周旋。更何況只是一廂情願,又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多少總得等自己這個做姐姐的點頭才是。
“站住,”鍾貴妃喝道,慢慢地踱到林鸞織面前,抬起自己新做的丹蔻,輕輕吹了口氣,然後皮笑肉不笑,“這段時間本宮不僅學會了‘以牙還牙’,也學會了‘先下手為強’,你可要小心哦。”
林鸞織本不以為然,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大不了魚死網破。
但她很快就知道鍾貴妃的“先下手為強”是什麼。
只是這一發現驚心又動魄,生生嚇了她半條命。
因為她不是真正的林鸞織這件事,已經有人察覺了。
南茅國使者先行回國,晗雪公主不肯離開。
因為有人敢跟她卯上了。只要她跟在鍾霆身邊,秦恩彩就會出現。
也不知秦恩彩使了什麼法子,鍾霆似乎被吸引。
晗雪豈能嚥下這口氣,愈發要分個高低。
晗雪要留下,羅皇后作主設宴款待。誰知宴至半酣,晗雪又追著鍾霆而去。
羅皇后看了看身邊的顧杞城一眼,舉著酒杯,打圓場道:“前段時間林婕妤受傷,鍾貴妃生病,宮中好久不曾這麼熱鬧了。今晚各位妹妹可一定要一醉方休哦。”
眾妃嬪皆舉杯而飲。
楚昭儀放下酒杯,柳眉微微一挑,幽幽道:“林婕妤可真叫人一再刮目相看。先不說入宮多時性子沉穩許多,單說那天的騎馬投壺,到現在還叫我記憶猶新。”
悅妃的目光掠過鍾貴妃,然後落在林鸞織身上,也跟著說道:“可不是?本宮倒是覺得林婕妤越來越有貴妃娘娘當年的風範了。”
“正所謂近朱者赤,”寧嬪見林鸞織似乎有些沉悶,便開口替她說,“還不是貴妃娘娘教得好。畢竟林婕妤剛入宮那會還不懂事呢,如今可就大不一樣了。”
鍾貴妃的眼風掃了一眼寧嬪,隨手撥了撥珍珠耳鐺,曼聲道:“寧嬪可真會說話。本宮可沒有能耐□□林婕妤,還不是顧著皇上的恩寵?”
羅皇后徐徐一笑,曼聲道:“妹妹此言差矣,皇上心中始終以妹妹為重。後宮雨露均霑,何必計較。”
林鸞織舉著杯子正要喝茶,聽羅皇后這麼一說,眉心一動。
敢情這羅皇后居然是在寬慰鍾貴妃?
顧杞城正在打量林鸞織,瞧她不緊不慢喝茶的樣子,舉著酒杯的姿勢,可不就是如出一轍,自己當真是瞎了眼睛,還為此苦惱許久。
見鍾貴妃提到他,顧杞城轉頭落在那張沉靜若蓮的臉上,蹙眉想了一想,道:“林婕妤如今乖巧懂事,上次在切磋大會上又一展風彩,不如就封為昭儀吧?”
話音甫一落地,眾妃紛紛變了臉色。
林鸞織本來就心情不好,懶得理楚昭儀她們,誰知顧杞城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要知道自己還沒有侍寢就位居婕妤本就過份,如今要是再成為昭儀,只怕自己真的要成為眾矢之的。
林鸞織抬首去看顧杞城,只見他正回望著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