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有人噗嗤一聲,李小姐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四面的學生都側過身來,饒有興致地盯著這邊。
沒忍住笑聲的簡奚急忙捂住嘴,對她歉意地點點頭。
李小姐冷冷看她一眼,臉色紅紅白白幾個來回,本想發作,看一眼四周,再看一眼臺上,終於還是咬牙忍住,一提裙子匆匆走了。
鐵慈也沒放在心上,哪裡沒幾個傻逼呢。眼看時辰不早,上午的考校應該快要結束,而臺上這個學生功課顯然做的不甚好,回答問題結結巴巴,便起身想走。
卻在此時,聽見身後不遠處有人大聲道:“請問考官們,上頭師兄們答不出來的問題,底下人可否代答!”
聲音清亮,是個女子。
鐵慈來了興趣,回頭看去,卻看見一個戴著大白麵具的女子,正高高舉起了手。
鐵慈盯著她臉上那一張溼潤潤的白色絲絹狀物,皺起了眉。
這怎麼這麼像師父研究出來的面膜紙,但似乎又有不同,對方的用料似乎更高階,形狀也不一樣。
這世上還有人能和師父一樣搗鼓出那許多奇怪事物嗎?
臺上的考官顯然不滿於考校被打斷,皺眉道:“臺上正在考校,臺下如何能胡亂插嘴!”
戴面具的女子道:“師兄答不出來,師長們也不予解答,再不讓知曉答案的人回答,那提出問題有何意義?論文大比有何意義?不是說為了選拔人才且交流學識嗎?”
臺上有人冷笑一聲道:“最優秀的已經選拔出來了,都在臺上。他們答不出,你們就答得出?”
臺下士子紛紛慚愧低頭。
女子哈哈一笑,道:“誰知道呢?聖人云有教無類,怎麼,我們沒透過申請,我們就連回答的資格都沒了嗎?”
那師長嗆了一嗆。
沈謐忽然淡淡道:“有理。”
剛才說話的是一位躍鯉的先生,他竟是連自己人的臉面都不給。引得躍鯉書院的師長臉色都不佳。
容溥舉起手,暫停考校,臺上考官們交頭接耳一陣,末了容溥笑道:“這位姑娘很有義氣,說得有理。論文大比,終究還是為了傳道授業。既如此,便允姑娘所請。以免滄海遺珠之憾。”
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在那女子身邊的同樣戴面具少女身上掠過,又對鐵慈看了一眼。
鐵慈此時已經認出這兩人是誰,心裡詫異簡奚為什麼自己不申請參加比試,卻又攛掇別人來為她出頭,此時見容溥這一眼,又聽他那句“很有義氣”,便知道容溥是在提醒她。
提醒她選人慎重。
雖然大比會選出最優秀的十人,但真正會放到她和父皇身邊的人,要經過重重考核,最終不過選一兩人而已。
鐵慈頷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那大白麵具女子卻還沒完,謝了容溥便立即道:“我等若是能解,可有獎勵?”
臺上又是一陣商量,似乎起了爭執,容溥對鐵慈看過來,鐵慈點了點頭。
容溥目光一閃,最終道:“都是人才,自當一視同仁。臺下能答者和臺上同樣計分,同樣排名。”
那女子便歡聲謝了。
容溥卻又道:“為免節外生枝。所有臺下解答者只允許錯一次,一旦接連兩次答錯,便失去解答資格,且所在書院另有處罰。”
這是為了防止有人為了出風頭亂答,擾亂比試順序。
這麼一說,騷動的人群便安靜了不少。
鐵慈放開耳力和眼力,看見那女子在搗簡奚的腰,輕聲道:“你的機會來了!快答啊!”
簡奚聲音似乎有點猶豫,“姐姐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啊,希望所有的女子,都有機會站在人前,都能力展所長。畢竟現在皇太女當政,是難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