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這次進沙漠,不要遇見這些老怪。
丹霜將刺青一個個畫好,給眾人自己去貼。輪到飛羽時,那具屍首卻怎麼也找不到刺青在哪。
那個西戎兵是最高的,也最適合和飛羽對應。丹霜翻了半天,最後目光落在始終沒有脫下的褻褲之上。
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飛羽臉色變了。
他猛地站起來,一把拉過正準備貼花黃的田武,道:“胖虎,想吃牛肉乾嗎?”
胖虎眼神立即亮了。
飛羽的背囊裡像個百寶箱,時不時就能摸出什麼零嘴來,但那隻能是鐵慈獨享,別人只能幹看著流口水。
“那咱們換個人。”飛羽把胖虎拉過去。
胖虎還在懵著,下意識道:“我沒那個人高啊,你也沒這個胖……”
容溥忽然探頭道:“胖虎,你的刺青是什麼?”
“是隻黑鷹。”胖虎隨口問飛羽,“你的刺青是什麼?”
飛羽不答,只拽著他,“走,換了給你吃牛肉乾。”
胖虎反應過來,雙足立定不放鬆,“不,不換!每個人都是選的和自己身形最接近的屍首來扮的,換了會被拆穿,會影響大局,會被十八瞪的!”
鐵慈看一眼那屍首,翻了過來,伸手扒下了那傢伙的褻褲。
腰下半截,面板之上,一隻高昂著腦袋的蝮蛇栩栩如生。
眾人:……哈哈哈哈哈。
飛羽盯著那蛇那屁股,大抵很有把這具屍首碎屍萬段的意思。
鐵慈忍笑安慰他,“也還好了。好歹沒在前半部分。”
飛羽想象了一下那蝮蛇刺在前面,臉頓時青了。
丹霜“十分好心”地先畫了這隻蝮蛇,遞給了飛羽。
飛羽想要不接,奈何鐵慈看著他。
他最清楚鐵慈的德行,日常生活好說話,但是決不允許不顧大局的行為出現。
為此便是有所小小犧牲也是無妨的。
飛羽委委屈屈地拎著那畫紙,轉到了石堆後頭,他一走開,眾人就爆發出鬨笑,其中戚元思笑得最暢快。
難得看這囂張的人吃癟,感覺渾身都舒爽了呢。
鐵慈想象了一下,也忍不住一笑,卻見飛羽從石堆後探頭出來,大聲道:“後面我看不到,需要人幫忙!”
餘遊擊便起身。
飛羽看也不看他,道:“葉十八,葉辭!”
餘遊擊便道:“十八,你去。”
他沒多想,知道這兩人交情好,都是男人,也沒什麼。
鐵慈不動,“遊擊,別理他,這還挑三揀四起來了?怎麼,你為什麼不行?嫌你手粗麼?”
老餘一聽,是這個理,都是男人挑什麼,一個火頭軍,還挑剔起遊擊來了?
他偏頭衝飛羽喊,“葉十八沒空。咋地,我不行?”
“對,你不行。”
男人最不能聽人說不行,餘遊擊頂真起來,“我怎麼就不行了!”
“我和葉十八搞斷袖,我和你搞麼?臭烘烘爺們兒。”飛羽挑眉道,“還是你想替補?那行,看了我就是我的人了,在下面,肯不肯?”
餘遊擊:“……”
鐵慈:……每個字都是槽點沒法吐!
餘遊擊默然半晌,顫巍巍回頭看鐵慈,眼神裡滿滿寫著“想不到你是這樣的葉十八!”
“想不到你是在下面的葉十八!”
“想不到你是做0的葉十八!”
鐵慈給這眼神看得堵心。
半晌他唏噓道:“那葉把總你去吧……”
鐵慈只得起身。
她怕再耽擱下去那傢伙還能冒出更多驚世駭俗的騷話。
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