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請你師父託管咯?”
“那當然,我從六歲拜師於師父門下,在宮裡攢的那些體己,就交由師父處理。有的直接購置了產業,由三師姐派人打理;有的則選擇了入股師父的產業。”
慕容翊點點頭,這事不奇怪,鐵慈自幼便由她師父扶持教育長大,母親立不起來,父親受人監視,小姑娘有點銀子,自然都交給最信任的人。
“以前是以前,以前師父是你最親的人,現在你有夫君了,也該把錢拿回來準備嫁妝,託付給更值得託付的人。日後你的產業,我給你打理,放心,我手下的掌櫃,絕不會比你師父手下的差。”
鐵慈微微皺了皺眉,想要玩笑說一句這豈不是羊入虎口或者肉包子打狗?
大乾皇太女的產業全部託付給遼東世子?真是從何想來。
慕容翊卻似乎猜到她心裡所想,手指按在她唇上道:“慢著,能不能忘記彼此的身份?單純就關係來看事情?”
鐵慈慚然一笑。
沒辦法,當了十幾年皇太女,職業習慣。
她沒有再說什麼,慕容翊的提議,已經隱隱觸及了一些敏感問題。
她不知道為什麼慕容翊對於她的師父,總是保持著極大的戒心和敏感,畢竟師父如果要害她,當初不救她就行。這些年沒有師父的保護和扶持,她也萬萬沒有可能活到今天,這兩年師父漸漸對她放手,那也是因為她也到了該獨立自主的時候了,一個永遠需要人保護扶持的皇太女,也就永遠坐不穩那皇位。
但她不能苛責慕容翊什麼,他的多疑謹慎,想必和他的身世經歷有關。上位者狡兔三窟,怎麼能將生死命脈盡操於他人之手?何況師父又如此神秘且能力巨大。
慕容翊又道:“你要覺得難以開口,你點個頭,我去辦就行。”
“像你和我大師兄敲詐黑卡那樣嗎?”鐵慈呵呵一笑,“大師兄已經寫了三封信來和我罵你,並且催要那一萬多兩銀子,說再不給的話他難以平賬,回頭會被師父逼著鬧市裸奔。”
“那你給了沒?”
“當然沒有。”
兩人都哈哈一笑,末了鐵慈道:“不用你去辦。敲詐一次也便夠了,總是你去做這惡人,反而顯得我和師父生分了。”
慕容翊一笑置之,就知道他的阿慈連天下都擔得,自然不怕擔這點小小的為難事。
阿慈不讓他去辦這事,大抵是希望在她師父心裡給自己留個好點的印象,畢竟那也是很重要的家人,慕容翊體諒她這份苦心,並不會伸不該伸的手。
慕容翊搓了搓手指,想著方才指下柔軟溫潤的觸感,心裡癢癢的,想著之前聽人說,喜歡一個人,就是時時刻刻想要靠近她,看著她,撫摸她,親吻她,哪怕聽見名字都覺得心生歡喜,哪怕觸及指尖也覺得心花怒放,古人誠不欺我。
這麼想著的時候,手指便又撫上了鐵慈唇瓣,卻給鐵慈忽然張口,輕輕咬住,慕容翊一愣,隨即眼神便盪漾起來,人也慢慢湊近。
卻在此時咻一聲疾響,兩人都是高手,聽聲辯位,都只將身體微微一偏,足夠讓開箭就行。
鐵慈心中詫異,城外迎駕她這邊已經展示了武力和殺機,都進了城,這還有誰這麼不長眼?
一轉頭,正看見側面一箭穿過車窗,卻是遠遠高過她的頭頂,箭尾帶著鉤子,哧地一聲勾住了車簾,細竹纏金絲車簾原本可以擋箭,那箭來的方向卻在簾子頂端,巧妙地射斷了系簾的繩子,簾子噼裡啪啦一陣響,捲纏在一起從鐵慈頭頂掠過,箭去勢猶自未絕,要經過鐵慈頭頂再掠過慕容翊頭頂,慕容翊另一隻手一抬,抓住了箭矢。
但一邊簾子已毀。
透過車駕寬大的視窗,街邊的百姓都看見了車裡的風景。
一對漂亮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