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盪的鐵籠子,也不看近在咫尺的黑洞和越來越近的身後屋子,一腳將那努力往她這裡爬的花踹飛,耳朵緊緊貼在地板上,在心中默默地數,“……一、二、三!”
拔刀,刀光拉起雪虹,下一瞬間電光般穿透地板,精準地刺入底下兩道窄窄的滑軌之間。
鏗然之聲炸響,金屬和鐵木寸寸摩擦的聲音令人牙酸,滑軌被卡住,巨大的慣性讓滑軌還在緩緩向前,這讓堅韌無倫的淵鐵也變了形,下半端成了一片薄薄鐵片,卻變形而始終不斷,死死在滑軌之間作梗,而鐵慈的手也很穩定,壓緊刀柄,不讓短刀被巨力壓迫彈出。
身後的房間還在緩緩前行,卻顯得有點歪了,最終,前壁抵上了她的靴跟。
然後停住。
鐵慈抬頭,沒敢舒一口氣。
因為黑洞近在咫尺,紫煙猶在飄散,即將灌滿整個房間。
但妙的是,這煙很輕,因此先充填上方空間,而她此刻側身趴倒,倒嗅不到這煙氣。
但是黑洞裡那種青黑色的液體還在流,如無數條青蛇順地板逶迤而來,所經之處發出嗤嗤之聲。
滑軌反正也停住了,鐵慈正要起身躲避這液體,忽然身下一輕,整個人掉了下去。
這出乎她意料,這位置不是應該是滑軌的位置,無論如何也不該空著嗎?
但人在半空,未及思考,下意識一個翻身甩手,就要給底下人一頓老拳。
卻在此時觸及一雙手臂,勁健有力,輕輕託向她的屁股,順手還捏了一把。
鐵慈擊向要害的老拳頓時變成了春風化雨的一摟,落向對方的脖子。
眼看兩人該捏的要捏上,該摟的也能摟上,忽然那手臂一晃,隨即一聲懊惱地低叫:“罰你找到我!”
等到鐵慈落地,眼前哪裡還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