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也絲毫沒放在心上,以為那黑漆漆的長筒不過是能射出暗器,只要動作機靈點,閃身躲過去就好。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那東西“砰”地響了下,待為首的黑衣人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身上已經出現一個血肉模糊的洞。
黑衣人很奇怪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那麼小的一個傷口,卻覺得疼得難以忍受?最後嘴巴張了張,絲毫想說些什麼,但是一口氣沒上來,黑衣人應聲倒下,再也無法動彈了。
剩下兩個人見狀,驚恐地看著百里嵐,如同在看一個魔鬼,不明白她明明中了一箭,怎麼還能有力氣做取人性命的事情,且殺人還殺得那麼輕鬆,似乎高超的武功在她看來不值一提,她有她的遊戲規則,別人適應不了,就只能被取命淘汰!
就在二人發愣的瞬間,百里嵐舉起自制的槍筒,對著二人“砰砰”又是兩下,全部打在他們的腦門上。兩具綿軟的身子無力地向後倒去,山谷裡的血腥氣味又濃重了幾分。
身後的煙霧逐漸消散,載有冬雪和夏雨的馬車急速狂奔過來,在發現百里嵐的衣服上沾染了血跡時,她們整顆心都被緊緊地揪起來。
冬雪拼了命地抽打馬匹,只為能儘快趕到百里嵐身邊,知道自己的主子是否安好。只是還沒有駕出多遠,冬雪發現旁邊還有一輛馬車,速度遠在自己之上,也向著百里嵐的方向狂奔。
坐在馬車裡的那個人,冬雪認識,正是南宮井辰。
將全部的敵人都殺死之後,百里嵐向後踉蹌了幾步,緩緩坐在地面上,微微閉著眸,調整著呼吸。消散的迷霧讓百里嵐的身影異常清晰,小寶和秋霜瘋了一般撲過來,驚恐地看著百里嵐血流不斷的肩膀,手足無措。
“大……大姐!”小手擦著百里嵐額際不斷滑出的汗水,小寶無助地哭泣著,“怎麼會流這麼多血,大姐,你不能有事啊!”
眉頭皺了皺眉,百里嵐緩緩睜開了眼,看著哭得可憐兮兮的小寶,不耐地說道:“我還沒死呢,你哭這麼慘幹嘛?再說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要不了我的命!”將一瓶藥粉扔給秋霜,讓她先替自己敷上。前面迷霧中有*,馬匹聞到會不舒服,會停滯不前,所以等春風過來還是要有一段時間。為了不讓自己失血過多而死,擦點止血藥還是很有必要的。
顫抖著手接過藥瓶,秋霜手指冰涼,將百里嵐受傷處的布料撕開,被裡面血肉模糊的景象驚得吸了口涼氣。吞嚥下口水,秋霜含著淚在傷口上灑下藥粉,卻並沒有聽到百里嵐痛撥出聲。這種疼如骨髓之感,秋霜是經歷過的,她知道這種疼是多麼難以忍受,便哭著勸道:“郡主,如果疼的話,您就喊出來吧,不要憋著!”
百里嵐沒有在別人面前露出軟弱一面的習慣,當下就調轉過頭去,咬緊了唇,看向別處。只是為什麼前方那道身影那麼熟悉?好像那個總是溫文爾雅的男人,但是又不太像,因為那個男人永遠都是處變不驚,不管什麼事情,都不會讓他慌亂。
可是現在,他的頭髮亂了,輪椅也被他滑的東倒西歪,眼神中淡定不再,只是一波洶湧過一波的驚慌和害怕。他在害怕什麼?擔心自己?想到這,百里嵐突然笑了笑,暗道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嵐兒!”
熟悉的聲音讓馬上要沉睡過去的百里嵐清醒了片刻,她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突然笑了下,含糊地說道——
“南宮井辰,你哭起來真難看!”
緊緊抱著昏迷過去的百里嵐,南宮井辰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流下的眼淚,他只是在不停地告訴自己,百里嵐不能死,她不能死!
黑衣人的箭枝並非普通的箭枝,上面佈滿倒刺,每動一下,都會讓受傷者疼痛萬分,生不如死。看著這樣的傷口,饒是醫術高超的春風也不敢下手。
“你如果再不動手,我這胳膊恐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