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義。可是現在她沒工夫仔細琢磨,她怕再繼續與其對視下去,翠屏就要舉刀過來砍人了!
徐大娘恰巧走到這邊,問明情況後,便扶著春風的手臂笑道:“年輕的姑娘願意熱鬧,你便讓她們去好了。難道,還怕我們把你弄丟了不成?翠屏,快來扶著春風姑娘。”
徐大娘一句無心之語,卻讓翠屏嚇了一跳,當下也不敢再多說別的,抿唇扶著春風,向那邊的新房走去。
新房內,只有新婦和一個喜婆,翠屏與她們都是熟識,便無所顧忌地開始脫著春風的衣服。
春風不明白什麼套路,便掩著自己的衣裳喊道:“喂,你要做什麼!”
“你小點聲!”翠屏連忙低聲說道,“你不是要逃走嗎,現在你就換套衣服,一會兒躲進轎子裡,跟著孃家的人偷偷離開。吶,你說過離開之後就不會再纏著殷哥哥的,你要說話算話哦!”
“放心,我春風允諾的事,從來都是算數的!”一想到馬上就可以脫離這個鬼地方,春風聲音都變得雀躍起來。只是不知為何,春風的心底,總是有個地方空落落的,好像丟失了什麼。
新娘有些狐疑地看著這兩個人,透過喜帕問道:“你們兩個是在做什麼?”
“哎呀嫂嫂不用擔心,我們一會兒借你東西用一下,不會耽誤什麼的。”翠屏笑著說著,手中動作不停,找出自己的一套乾淨衣服,套在春風的身上。心中還想著,一會再給重新梳個髻,到時候就算被人看到背影也認不出來了。
與喜婆對視一眼,新娘微微蹙起眉,剛想再說些什麼,突然心口一陣疼痛,伸手捂上去,還未來得及發出什麼聲音,便直直向後倒了下去。
“哎呀,晴慜你這是怎麼了!”
這突然的變故讓大家都慌了手腳,圍攏過去一看,發現晴慜面色慘白,口吐白沫,雙眼緊閉。
“嫂嫂,嫂嫂你快醒過來啊,你別嚇我啊!”翠屏哭著搖晃著晴慜,嚇得六神無主。
“現在不能搖晃她!”春風一把抓住翠屏的手掌,面色沉毅,而後坐在床邊,探手捏著晴慜的脈搏,眉頭微皺。
瞧春風的模樣像是會看病一樣,翠屏連忙問道:“你會看病嗎?我嫂嫂怎麼了,會不會有危險?”
“沒什麼大事,只是最近沒有休息好,昏厥過去而已。”春風又用手背貼著晴慜的額頭和臉頰,說道,“你讓人送碗紅糖水進來,溫熱服用下去,她就會醒來。只是……喜婆,這位新娘是不是懷有身孕了?”
聞言,那喜娘面色似乎有些不自在,點頭說道:“是啊。不過這可是醜事,沒成親就先大了肚子,是不能被別人知道的,姑娘莫要外傳啊。”
“外傳與否是次要的,關鍵是她這孩子可能要保不住了。”
“什麼?”婆子瞪大了眼角,焦急地說道,“姑娘,難道不能保住孩子嗎?這可是她第一胎啊。”
“這幾日她休息不好,加之操勞擔驚,已經胎死,再怎麼挽救都是徒勞。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為她將死胎排出,否則會傷了她的身子。”
“這……這可怎麼辦啊!”婆子一時間也沒了主意,神色慌亂地說道,“那我去把姑爺找來,問問他的意思吧。姑娘,你可千萬別走,我們晴慜的名聲和幸福,都在你手上了!”說完,那婆子就跑出去了。
“噯,我不能在這裡久留的!”春風想提醒那婆子一聲,可是婆子根本無暇理會,早就跑沒影了,剩下春風與翠屏,雙目對視,心中矛盾。
而就在哪婆子離開沒多久,便有個年輕男子站在門外說道:“孫婆子,到時辰該折回去了,我們什麼時候走?孫婆子?”
春風有些為難地看著床上的新娘,又看著同樣一籌莫展的翠屏,只能無奈地嘆息一聲,而後揚聲說道:“孫婆子有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