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百里嵐剛剛的驚人之舉,那麼這支舞蹈結束之後,會有人為其喝彩叫好,甚至夙亦琛會看中領舞的百里嵐,欽點她為自己的新姬妾。可現在,因為有了變故,大臣們誰都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個僵局,而夙亦琛的臉色有些難看,眾人更不敢大聲宣揚。
就在這時,藍康緩緩舉起雙掌,笑道:“不錯,真是不錯,讓孤大開眼界啊!”
聽藍康喜歡,眾位大臣這才重露笑顏,跟著紛紛附和著,誇讚舞姬的表演,夙亦琛也不得不扯出一抹笑容,算是勉強同意了藍康的觀點。
“剛剛,太子問孤,能否出兵北寧,助你打敗蘭陵王,孤現在已經想好答案了!”
這話讓夙亦琛所有的不快都放在腦後,雙眼變得晶亮,直直看著藍康,急切地確認道:“此話當真?咱們這可是有有憑有據的,有些話,可不是說說就算的!”
“我說的話也很認真,並沒有任何嬉笑玩鬧之意,我對那位姑娘真是一見傾心,好像她就是我此生一直尋覓的佳人。如果能有幸娶她,那借兵什麼的,根本就不是問題!”
用一個舞姬換救國的大軍,這是筆很划算的沒買,所以夙亦琛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此事。再次將剛剛那名大膽的舞姬召喚回來,夙亦琛當眾宣佈,將此女賜給藍雪國君,同時奉上的,還有兩國簽署的借兵條款,用以防止藍雪國言而無信。
藍康含笑簽完了這份協議,而後像是迫不及待一般,想帶走身邊的舞姬,回去**一刻。
得到了藍雪國的保障,夙亦琛懸了許久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只是當他看著那舞姬的背影時,總有一種熟悉感,而這熟悉感總是轉瞬即逝,讓人來不及抓住它的尾巴。同時,心中還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總是讓夙亦琛感覺到不安。
跟著藍康走出宮殿,百里嵐一直帶著面紗,與其上了一輛看似普通,但內部奢華的馬車。
看著這位舞姬,藍康像是扔給她一件斗篷,說道:“先披著吧,和這樣妖嬈的女子談事,我很容易不專心的。”
隔著面紗,百里嵐撇了撇嘴,暗想這個男人口頭上是個謙謙君子,但是實際如何,還真不好說。像這樣的男人,百里嵐見得多了,表面上言出必行,無限美好,但實際上就是光說不練的假把式,純粹哄別人開心,自己得力而已。
待百里嵐慢吞吞地批好披風,藍康才將剛剛百里嵐塞給她的紙條展開,說道:“‘君想得天下,必先滅北寧’,這話我怎麼沒太聽懂呢?還請姑娘幫忙解釋一下。”
悄然掀開車簾,百里嵐盯著外面的情況,說道:“那有什麼可解釋的,只要你將北寧平覆,不但可以在九州立威,還能得到北寧的京城。眾所周知,北寧的京城可是塊寶地,出了名的易守難攻,不,應該說是易守無攻,只要將城門一關,不管你有多少兵力,也只能看著對面的城牆幹跳腳。因為就那護城河,都像一條鴻溝一般,難以跨越。而且現在的北寧,根本算不上是國了,除了京城附近的十座城池還在北寧的掌控之下,其他地方都已經被蘭陵王攻佔,被吞滅,是遲早的事。”
藍康很給面子地點了點頭,按照百里嵐的思路說了下去,“北寧的京城的確是塊寶地。可是就如同你所說,那地方易守無攻,那我又要如何攻打進去呢?”
其實百里嵐給藍康寫紙條,就是為了能借他離開皇宮,至於什麼紙條,不過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隨便寫的,現在要她長篇大論地解釋一遍,還真是怪費腦細胞的。
抓了抓自己的耳朵,百里嵐說道:“這個道理很簡單,只要有人能從裡面為你將城門開啟,你不就可以不費一兵一卒,長驅直入了。至於誰為你開啟城門嘛……正好北寧太子找你借兵,你便以此為契機,安*的力量進去,到時候反戈一擊,將城門開啟,勝利便是屬於你的了!”